自從上次離開霍格莫德只有一個月,而當霍法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這裡的確如阿不福思所言,已經被巫師佔據了。
隨處可見都是人影,有騎在樹上的,有站在屋頂上的,他們有人拿著魔杖,有人拿著弓箭,甚至有人拿著麻瓜的機槍。
只不過,這些巫師的表情都有些疲憊和麻木,顯然和啞炮士兵的戰鬥讓他們的精神被大大消耗。
阿不福思一邊經過,一邊大聲指揮巫師換班,得到命令的巫師紛紛鬆了口氣,從各自的崗位上退了下來,而一些跟在霍法身後的年輕巫師則緊張兮兮的登上崗位。
等到那些年輕巫師走回,阿不福思對霍法說道:“你別看他們這樣,但已經是巫師中最後的希望了。要是他們的魔力都失去了,我估計魔法界也就完了。”
“不會完的。”
霍法篤定的說道。
阿不福思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說道:“當然,當然不會完,巴赫。這裡可是全英國留存巫師最多的地方,比我哥哥手裡的人還多,當然,他手裡的人比我厲害是真的。不過,現在你加入了我們,那就不一定了。我們一定可以拿回霍格沃茨,重塑巫師時代。”
“是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來找你的。”
霍法淡淡道:“他說你有極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我,是麼?”
阿不福思煩躁的擺擺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鳳凰社的人,我哥哥就會忽悠其他人給他賣命,你可要防著點呢!”
“我不是鳳凰社的人,鄧布利多救我的恩情,我必須報答。現在,把任務交給我吧。“霍法認真的說道。
阿不福思瞪了他一眼,“你急什麼,先吃頓晚飯,休息一下,要知道,我這裡有很多年輕巫師想要見你呢。”
霍法本想快點進入任務,但阿不福思盛情難卻,他也不便推辭。只好和阿不福思一起進了豬頭酒吧。不過,他並沒有如阿不福思安排的一樣,在一樓認識新巫師。他獨自去了豬頭酒吧的地下室,在一間掛著少女畫像的房間裡冥想積攢魔力,為可能出現的意外做好準備。
在他冥想的時候,壁畫裡的少女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對這個安靜的少年很是好奇。一直冥想到夜晚,有人前來敲門。
“巴赫先生,宴會就要開始了。”門外有人說道。
霍法從冥想中睜開眼。
“就來。”他回答道。
門外的人得到肯定的答覆,開心的走了。
霍法從床上跳下來,看見油畫裡的少女一直在看著他。於是他平靜的和油畫裡的少女打了個招呼:“你好,阿利安娜。”
油畫裡的少女臉紅了,她羞澀的轉過頭去。搓著衣角偷偷看他。
但霍法已經提著劍離開了。
當他來到豬頭酒吧一樓的時候,這裡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那些年輕巫師看見霍法出來,紛紛和他打招呼。霍法也伸手和他們打招呼,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可越是如此,他便能感到壓力的沉重。離這個村莊不到幾公里的地方就是封閉的霍格沃茨,這簡直就像在燃燒的火藥桶下面開聚會一樣危險。
阿不福思和幾個成年巫師坐在吧檯前,霍法也不認識什麼人,就坐在了阿不福思身邊。這時,一名戴著牛皮帽的男人側過身來,伸出手。
“巴赫先生,我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條頓。”
霍法原本對記者這種職業並不感冒,但是他覺得在這種魔力衰退的浪潮下依舊能夠堅持巫師陣營的人都值得尊敬。於是他伸出手,和這名男子握了握。
“巴赫先生,我能採訪一下你麼?”條頓問。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條頓大喜過望,從口袋裡掏出小本本,問:“您認為這場詭異的魔力衰退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霍法老老實實說道。
他本以為自己從未來回來,未來就一定是確定無疑的。然而在經歷了噩夢的洗禮後,他早已不這麼想了。未來仍然是不確定的。
條頓又問:“有巫師認為,未來是麻瓜科技的天下,我們巫師也應該與時俱進,學習麻瓜的技術和麻瓜的理念。尤其是古靈閣,他們認為我們應該停止使用金加隆,去和麻瓜的紙幣接軌,您對這樣的事怎麼看?”
霍法沉默,好像在噩夢中,在他成為魔法部長之後,每天都有很多人來詢問他的意見,這怎麼看那怎麼看。而他也經常對一些事情發表意見,高談闊論。但現在,和厭煩夢中發生的其他事情一樣,他厭煩發表意見,發表看法。這些看法又有什麼意義呢?發表看法也不能讓他擊敗西爾比,也不能讓他見到阿格萊亞。
“我什麼都不懂,你不要問我了。”
霍法說道。
條頓一愣,手裡的筆不知道該記什麼了,他覺得有些尷尬。好在這時候阿不福思來打圓場了,他用力來著霍法的肩膀,對條頓說道。
“未來不是拿來分析的條頓,未來是拿來的希望,你說對嗎,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