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安東尼奧無聊的來騙自己,否則威廉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他閉上眼睛,開啟了精神力場,感受了片刻。並沒有任何殘餘的魔力波動。
既不是惡作劇,也不像捉迷藏。
那究竟去了哪裡?
搓了搓手上那根奇怪的尾羽,他走出了浴室,回到了級長洗澡間外的走廊之中。
他打算問問安東尼奧和泰勒,看看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資訊。
可當霍法走出洗澡間後,本來應該等在外面給自己把風的舍友,竟然不見蹤影。
只剩下了糊塗蛋波里斯的雕像,它反戴著手套,表情茫然,似乎無聲的嘲諷著自己。
“安東尼奧?泰勒?”
他在黑漆漆走廊裡叫了兩聲,卻只能聽到自己的迴音,並沒有任何人回答。
他看看了自己的手錶,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媽的,混賬......”
霍法暗罵出聲,居然丟下自己跑了。
難不成是回去睡覺了?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吧。
他大踏步的往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趕去,然而等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裡並沒有安東尼奧和泰勒,進宿舍一看,宿舍也沒有。
......
......
站在宿舍門口,冬日的冷風穿過窗簾覆蓋在霍法身上,他的心臟似乎掉入深海,直直往下沉去。
如果不是惡作劇,必然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走到床沿坐了一會兒,腦海裡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讓他快點去找。
而另一個聲音卻在說,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些煩人的傢伙離開,不正是他想看到的麼。
在床邊坐了兩分鐘,終究還是去找的聲音佔了上風。
他的確不想管,可又覺得不管會良心不安,萬一這兩人真的出事,那該怎麼辦。
雖然他和舍友的關係算不上多好,可他們畢竟是舍友。
他又站起來,跑出休息室。在城堡裡到處找了起來。
由於天黑,他不敢太大聲的呼喊,只能一個角落一個角落,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翻了過去。
他舉著馬燈,在黑暗中穿過槲寄生交織的走廊,跑過盔甲林立的教室,爬過蛛網密佈的密道。
一路從十二樓找到了大廳,自己那三個傻吊舍友就像去了另一個次元般,了無蹤影。
走到大廳附近時,他氣喘吁吁的彎下腰,有些疲憊的靠在牆上。
城堡外的雪花從高窗中飄入,落在他的肩頭,他吐出一口白霧。破舊的馬燈光芒下,他的影子蜿蜒在牆壁上,又長又大。
一直寂靜的走廊裡傳來輕微的跑動聲,他心神一振,轉頭看去,
而微弱的光芒中,兩隻老鼠飛快從他投射的陰影中跑了過去。霍法嘆了口氣,想多了,只是兩隻老鼠。
這時,他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看自己,抬起頭。那隻在浴室裡見到的黑白貓蹲在高處一個獸首腦袋上,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