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陡然從危險變得友善:
“其實不是的,我從沒想過不教你,你兩年前就達到我的要求了。
我只是覺得可能你還需要一些磨鍊才能配得上無杖施法的能力。
之前的你太依賴鄧布利多,也太依賴這所學校。一個依賴格蘭芬多的拉文克勞,如何才能拋棄魔杖的施法呢?我想不出答案。”
頓了頓,他十指交叉:
“不過現在,我覺得你已經被磨鍊的差不多了。”
“是麼。”鐵叉子在霍法指尖被彎成了三斷,他看著桌子上的黑白貓:“你都對我朋友做了什麼?”
“能讓我把課上完麼,霍法。”
雅各抬起一根手指,被霍法彎成三斷的叉子重重回歸正常。
“對老師還是要保持最起碼的尊敬的。”
霍法面色極度蒼白的看著對方,硬生生的沒有說話。
“你想學無杖施法麼?”
男人問:“想真正的獨立麼?”
“想。”霍法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很好。”
男人開始侃侃而談,絲毫不顧霍法已經快要殺人的眼神。
“無杖施法和有魔杖施法是兩個體系。有魔杖施法,是用魔杖來處理魔咒,我稱它為一理性的過程,是音節,是動作,是強硬的掌控。
這種掌控是看似很主動的去做一件事,但實則是被動的接受魔法的規則。就像一個笨拙的男孩追求一個高傲的女生,運氣好,也許很久才能獲得她的芳心,運氣不好,也許努力很多年但一無所獲。
而無杖施法,我更願意稱呼它是一個感性的過程。接觸魔法,瞭解魔法,並且擁抱親吻魔法。如果可以,和它熱戀都沒有關係。
吸引魔法為你綻放,這比任何刻板的理性學習都更有用。如果魔法願意和你在一起,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那你就不需要那些毫無意義的掌控過程。”
他一邊說著話,周圍的垃圾山一邊和河流一般流淌起來,彷彿有自己的生命。它們彼此分合,重組,從完全無序的狀態,層層堆疊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高聳的走廊,這些走廊彼此穿插在一起,形成近似城市一般的高樓。
霍法看著那些飛舞在天空中的千年垃圾,那破舊的魔藥瓶,那鏽蝕的刀劍,狼飛盤。
對方就像一塊磁鐵一樣,吸引不同的事物在自己身邊舞動,這是何等強大的精神力場。
他喉結上下聳動了一下,明白對方為何要對自己說出那一番話了。
只怕整個學校,只有自己才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因為自己的破碎之握,也是吸引元素為自己改變,利用精神力場來改變環境。
原來自己其實和無杖施法只隔了一層窗戶紙,自己一年級就已經跟隨某個老師學過無杖施法了。
而這個素未某面的老師,現在就坐在自己面前。
“你是如何做到的。”霍法閉著眼睛問。
“信念。”
男人豎起一根手指:
“抱著百分一萬改變世界的態度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可以將這個世界的力量如手臂般調遣。”
霍法手掌在桌子下面緊握。
終於,他睜開眼睛,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