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法看著那群如野狗一樣在地上爭搶食物的小孩,用屁股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母性氾濫的修女壓根就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自己剛一離開,她就捅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簍子。
他衝上前去,一手推開了監工,一手把克洛伊保護在身後。
“管好你的妞!”
武裝暴徒怒氣衝衝的頂著霍法的額頭,撞了一下。
霍法心裡窩火,這一刻他看克洛伊不順眼,看面前這隻狒狒更不順眼。但他還要借船,暫時不能和走私販的手下撕破臉,只能狠狠反瞪回去一眼。
這時,年輕的寡婦也出來了,她一看現場如此混亂,驚呼一聲捂住嘴巴,立刻又縮回了屋子。
修女看見她,扭頭迎了上去。
“你怎麼不管好你的手下?”她用同樣的方式問,一旁的武裝暴徒氣壞了。
“呃.....這個,我......我......那不.......”
二十歲的女人被一個比自己小三四歲的少女氣勢洶洶的詢問,居然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那些小孩子餓死你都無動於衷麼?”修女拿出了她最擅長的道德譴責。
“我.....我.....沒.......”
年輕的寡婦臉色晦暗慚愧,一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非常後悔的模樣,她流出了眼淚,求助般的看向自己的手下。
狒狒男馬修挺起胸膛,昂首闊步的攔在了寡婦瑪麗的身前,怒斥克洛伊:“神經病,我們管不管他們死活,和你有個屁關係?”
他對修女冷嘲熱諷道:“又不是我們害他們淪落至此,我們也沒有強迫他們生活在這裡。”
寡婦聽她這麼一說,鬆了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稍稍鎮定後,她又露出一抹苦笑:
“馬修,這麼說不對。”
“瑪麗。”
“你...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
馬修冷哼一聲,警告的對著克洛伊和霍法倒豎一根拇指,隨即帶領手下三三兩兩離去。
離開後,瑪麗非常不好意思的拉起克洛伊的手腕,不安說道:“是...是我疏忽了,我會注意的,閣下。”
“你們好歹也接濟一下他們呀,看你們也不像缺少食物的樣子。”
“是是,是我疏忽了。”
“那個叫弗蘭克的傢伙呢,他是你什麼人?”
“他.....他是我丈夫......”
寡婦結結巴巴的說道。
(她和克洛伊說著話,餘光卻看著霍法。)
修女還想再說什麼,霍法一言不發的拖著她,不容反抗的把她拽到了角落。強制帶她遠離了弗蘭克的停屍房。
先前離開的那群武裝暴徒正聚在轉角處抽菸,霍法和克洛伊經過的時候,那長的和狒狒一樣的暴徒用肩膀不懷好意的重重撞了克洛伊一下,故意大聲嚷嚷道:“耶穌在上,這種人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那群武裝暴徒在克洛伊憤然的回頭中,鬨堂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