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只是問一問。”
模糊的黑影背靠椅子,遁進了黑暗。
“聽說,這個專案觸犯了相當多巫師世界的戒律。”
“世界已經很亂了,需要一點非常的手段。”
說完,他帶上門,顫顫巍巍的離開了燭火搖曳的房間。
“送送他。”
黑影低語。
穿西裝的女人信步跟了上去,追上了尼可.勒梅的腳步。
“我送送您。”她說道。
躬著腰的老頭把胳膊伸給了她。
西裝女人拉住了他的手臂,扶著他,緩緩走下樓梯,來到了荒涼如亂葬崗的郊外。
這裡停著一輛十二匹夜騏拖拽的馬車,那些骨瘦如柴的生物在寒冷的空氣中,噴出一道道白霧。
這時,尼可.勒梅說道:
“你不應該跟著他,相信我,即便是最危險和不受人待見的巫師,也無法和隱藏在世界之角的黑暗相提並論,他是不會把你當人看的。”
“我是他的家人。”
女人簡短說道。
“你覺得他會在乎家人麼?”
勒梅反問。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您呢,經過這麼多年漫長的歲月的洗禮,你還會在乎這些世俗的情感麼?”
勒梅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他甩開了挽住他胳膊的西裝女人,登上了夜騏馬車。
“祝您一路順風。”
女人笑道。
夜騏一蹬地面,張開黑色的雙翼,拉扯著馬車衝向了高空。
車廂內,枯瘦的老者鬆了口氣,癱在了座椅上,他把手伸向胸口,拿出了一塊褪色的金質懷錶,懷錶上有一個抱著娃娃的年幼紅髮女孩,她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老頭。
“克洛伊”
他輕聲呼喚。
不知道多少公里開外的法國,一雙銀色的眼睛猛得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