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槲寄生,那是什麼?”
霍法感到好奇,槲寄生他見過很多,以往霍格沃茨每年聖誕節,都會用這種東西來裝點門面,把它們掛滿走廊。
但它們基本都是綠色或棕色,是一種非常纖細的寄生類植物,非常脆弱。
“你終於記起來了。”玻璃球裡的小怪物說道:“那是一種很特別的魔法植物,不過,如果是你們巫師的話,應該並不難弄到。”
“多特別?”
“你去問問,應該就知道了。”
小怪物盤旋的閉合起來,“下個噩夢見。”它最後說道。
下個噩夢見......霍法打了個寒顫,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才會以噩夢為食,他無法理解。不過他決定,之後還是少睡覺來得好,如果可以,乾脆就用冥想來替代睡眠,不給這傢伙任何窺探自己內心的機會。
走出家養小精靈給他搭的木屋,在月光的照耀下,他頓時一掃白天的頹勢,精力充沛,神清氣爽,清新的就像磕了興奮劑一樣。
這時候,下方在伯恩茅斯內執行任務的巫師陸陸續續的騎著夜騏返回了雲端基地,每一隻夜騏下,都用繩索綁著十幾個低階血奴,他們被封住嘴巴,不能發出絲毫聲音。
地上的家養小精靈和螞蟻一樣穿梭,速度極快的造出一個又一個鐵籠,用來關押那些低階血族,在失去首領和高層之後,他們壓根就不是巫師的對手,很快就被人一窩端了。
遠處有熒光閃爍,一些報社的記者站在木箱上,拉著那些從伯恩茅斯返回的巫師,正在採訪,想得到第一手的新聞材料。
由於怕被人認出來,霍法拉上了帽子,打算去見斯拉格霍恩,去問問什麼是黑色槲寄生。
結果沒走幾步路,身後就傳來警惕的聲音:“你要去幹嘛?”
回頭一看,湯姆裡德爾正陰森森的看著自己,“你怎麼還不走,大半夜的想找誰?”
在他身邊,還站著幾個斯萊特林,這些未來的食死徒看著他,臉色雖然說不上厭惡,但也帶著排斥。
霍法樂了,合著這傢伙不睡覺一直在監視自己麼,也是不容易,害怕自己把他弒父的訊息透露給魔法學校的人,操碎了心。
不過看見他之後,霍法暫時也放棄了去找斯拉格霍恩的念頭,直接問到:“你知道什麼是黑色槲寄生麼,湯姆?”
“你在說什麼?”
湯姆裡德爾不解:“什麼黑色槲寄生。”
看來是不知道了。霍法心想,自己還得去找斯拉格霍恩。
不過這時,湯姆裡德爾身後傳來嘶啞的低語:“我知道...霍法...”
“閉嘴,蠢貨。”湯姆裡德爾立刻回頭罵道:“說什麼也救不了你!”
霍法臉色微變,他側過身子,發現湯姆還用鐵鏈牽著一個熟悉的傢伙,那個人鼻青臉腫,眼睛一大一小,身上的黃黑色的校袍破破爛爛,原本高大的身材變的佝僂。
是瑞恩。自從他送信離開自己之後,便不知所終,再見到他時,他竟然成了湯姆的階下囚。原本湯姆說把他關起來,他以為只是關個禁閉,現在看來卻遠非如此,他遭到了非常惡毒的肉體虐待。
“你都做了什麼,湯姆?”
他皺眉問道。
“你應該問他,他做了什麼?”
湯姆裡德爾五指一張,直接擰住了瑞恩的下巴,強硬讓他昂起頭:“居然乘著職務之便在伯恩茅斯和吸血鬼有染,如果不是我抓到他,只怕這混蛋要把我們學校的秘密全部兜售給那些怪物也說不準。”
他身後的幾個斯萊特林都低低的笑出聲,眼神之中滿是鄙夷。
霍法看著瑞恩被扭著下巴,感覺十分不舒服,這傢伙自幼就喜歡捉弄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雖然來到了霍格沃茨,他表面上收斂剋制了一些,但他骨子裡的本性並未改變。
“你怎麼知道的呀?”他冷冰冰的問。
“我找到他時,他竟然在給一隻吸血鬼喂血,我就懷疑他有問題,回來拿吐真劑一問,原來他還有挺多故事。”
說著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晃了晃瑞恩的下巴:“喂,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叫上我們,別自己獨享啊。”
刺耳的笑聲此起彼伏,霍法越來越不舒服。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自己的小弟在被人欺負的感覺,雖然瑞恩並不是他的手下。
霍法上前一步,“他是赫奇帕奇的人,即便做錯了事也該交給赫奇帕奇的人來處理。”
“和你有什麼關係,”湯姆裡德爾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這是我們霍格沃茨的內務,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麼?你以為你是誰,拉文克勞的級長?”
霍法一動不動,笑聲一點點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