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金屬盔甲關上了大門。
呆滯如木的霍法在地上滾了兩滾,抬頭看著緊閉的大門,重新撲了回去。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阿格萊亞,我一定會把你從這裡帶出去,我找到方法了!!!”
他隔著門喊。
門內毫無反應。
“阿格萊亞,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沒辦法說,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可以暗示我點什麼麼!?”
門內毫無回答,也毫無聲音。
“開門啊!”
“開門啊!”
......
喊著喊著,他有些受不了了,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腦袋,坐了下來。
這是霍法第一次吃到這種憋,這感覺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明明只隔著一扇門,卻比生死之隔還要漫長,這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他很想喊出一些,你不出來見我我就死在這裡的傻瓜宣言,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已經死了,這不禁又讓他悲從中來。
阿格萊亞究竟在想什麼,是五十年太久,已經完全忘掉了麼,可就算忘掉了自己,也不該這麼冷酷吧。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並且對此毫無辦法。從前他多多少少也聽過女人心,海底針這種說法,但他一直嗤之以鼻,或者壓根就不在意。因為他也不在乎身邊路過的女性,她們在想什麼,做什麼,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可真到他十分在意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真真真的是一種煎熬,如果自己深愛的人並不愛自己,那麼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最好的辦法就是消失。
這殘酷的現實讓他幾乎難以接受。
鐺鐺鐺!
有什麼東西敲響了鑼鼓。
一個個子偏矮的金屬盔甲從胰腺島高處的石塔上鑽了出來。
“喂,需要身體的,這邊來取。”
伴隨著說話聲,高塔上。
一個巨大的石槽傾倒下來。
一具具白生生的肉體從高高的石塔上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身上沾滿黏液,其中有男有女,它們堆在地上,四肢無意識的彎折,就像一堆被堆疊在一起的人偶。
隨後,無數幽魂從四面八方的聚攏過來。他們穿衣服一樣,悉悉索索的佔領了那一具具一絲不掛的衣服。
肉體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彼此打量著對方嶄新的身體,笑嘻嘻的說道:
“又有新玩具了,等了好久.....”
“你想怎麼死?”
“要不你這次讓我砍頭如何?”
“那樣會不會太快,死太快又要等好久,要不先砍四肢吧。”
“上次你腰斬我等時候可沒這麼說。”
“一定要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