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非常順利。
沒有任何的傷員。
這是這邊的訊息,隔壁團就不一樣了,搜尋叢林駐守的區域的時候,摸到了兩具屍體,也是那兩個人,讓這些僱傭兵沒有敢輕易躍過防禦線。
駐守在危險的邊境,本身就是一種勇敢。
因為沒有去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們是在什麼心態下,克服了什麼樣的惡劣環境來堅守住這一寸的地方。
帶頭的被來的特種兵直接拽上了殲滅機。
而秦漠,則是抬起眸來,看向了那個還站在樹旁的人。
他一連叫了兩聲過來,那個人都沒有反應,而是側著頭,在拍自己的耳朵。
秦漠一步就躍了過去,那雙眸子還泛著紅,二話不說直接捧起了少年的臉,嗓音很低很低:“剛才被炸的耳鳴了?”
薄九聽不到他的話,卻能看懂唇形,點了點頭,又想拍。
手卻被大神一下子拽在了手裡,他空出來另外一隻手,伸出來觸碰到她的耳朵:“這一隻?”
薄九的直覺告訴自己,大神現在的狀態不太對,眼睛裡都是紅血色,這不像是平時的他。
確實如此,有的時候心理側寫師越是強迫著自己去分析去冷靜去側寫,卻是會承受比平時還要強大的壓力。
每一次側寫都會耗盡很多的心力,分析每一個人的路徑以及對方的方法。
這是秦漠的腦海裡已經早就勾勒好的畫面,只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擔心自己會算錯。
如果他算錯了,他付出的代價就是她。
薄九察覺到了那隻握著她手腕的手在用力,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輕柔的揉著她的耳朵,嗓音也是低的:“現在呢,能聽到我說話嗎?”
“嗡嗡嗡的。”薄九覺得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和這個人親近,乾脆湊近了點。
秦漠一頓,沒有說話。
薄九趁著沒人看過來,壓低了聲音:“也許親親就能好。”
這一下,秦漠笑了,眼裡的血絲沖淡了不少:“親親就能好?”
“是。”薄九說的認真。
秦漠手指又在那隻耳朵上揉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沉的像是夜:“我很害怕。”
薄九沒料到會聽到這麼一句,一雙眸子都楞了。
秦漠看著她,眼底藏著太多太多的東西:“如果我不能按時到,怎麼辦?”
薄九覺得她該說點說什麼,就在她想的時候。
耳朵上那隻手離開了,緊接著就是他攥著自己手腕的力道。
“秦隊。”有巡邏兵走了過來,敬了個軍禮:“清掃完畢,手機全部找到以及這些人用的槍支。”
“知道了。”秦漠的嗓音很淡:“通知部隊,這裡有人受了傷。”
巡邏兵:……有人受了傷?在哪裡?
這話,不是他能問的,只能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刻聯絡了醫務部。
很快,他就又抬起了頭:“醫生問具體的情況怎麼樣,傷的是肺部還是哪裡,需不需要做手術,失血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