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拿著海船上的鐵棍,也不敢直接掄,但是一下子扔了過來。
本來是朝著少年的頭扔的。
少年一個偏頭,雙腿一轉,夾住了那鐵棍,然後一個利落的起身,速度快到讓人根本還來不及看清楚她的動作,薄九已經站在那,左手因為剛才要扔剃髮刀出去,被劃了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手指流了下去,右手則是拿著一根鐵棒,那張俊美的臉被黑色口罩遮住,只留下了一雙即黑便白的眼,黑色的耳釘,紅色的恤,純銀的碎髮,讓此刻的少年,看上去就像是熱血高校裡的龍頭老大。
不知道為什麼,人們看到這一幕之後,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大概是因為害怕。
有人在給警察打電話,有人在呼叫。
薄九沒有去理這些,將眸光鎖定在了那個撥開人群,朝著船尾處跑去的繁嘉。
這艘海船本來也沒大。
繁嘉能利用的也只是這條船上的人,她手上抓了一個人,再也不掩蓋自己的本性,將刀子往那人喉嚨上一抵,眼神都跟著陰了下去。
被抓的那人被這個變故弄的整個人的臉都白了,她瞪大了眼睛,回過頭去看著薄九,眼睛裡分明寫著求救。
薄九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樣的眼神她太熟悉。
熟悉的足夠讓她在想要不顧一切殺過去的時候,頓在原地。
,不要讓自己變成全黑。
薄九手指一緊,骨節發出來的響動如此的明顯,就連她攥著的鐵棍彷彿都能體會到那一瞬間的隱忍。
“小九,知道為什麼,你的代號是嗎?”
小小的薄九看著眼前的墳墓,搖了搖頭,那時候的她還不懂。
“r,零,你要記住,你應該是零,不受任何的限制,同樣的也不被任何黑暗所左右,因為本身你就站在這方黑暗之中。”
薄九抬眸,看著站在船尾處的繁嘉,此時繁嘉的眼鏡已經沒有了,那張臉確實可愛,卻又帶著不符合她那張臉的笑。
“別過來,你也看到了,這人的臉可嫩的很。”繁嘉手上又是一動。
尖叫聲跟著再次響了起來。
薄九站在那,任由著海風吹亂了她的發。閃舞.
“你是誰?”繁嘉看著這一幕,牙齒咬的緊,她總要明白到底是誰,把她逼到了這個地步。
薄九眸子一抬,黑色的耳釘劃過芒,聲音淡淡的反問:“你說呢?”
繁嘉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後,腦海中閃了過什麼:“,你是?”
“冒充我這麼久,還能認出我來,我是該誇你一句,還不算太無恥嗎?”薄九仍然是吊兒郎當的姿態,眼睛卻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繁嘉呵了一聲:“原來是你,誰讓你的名字好用呢,一些支援我的人可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怎麼?看到我搶了你的光環,你忍不住了?”
“光環?”薄九玩味著這兩個字,嘴角一勾:“我沒興趣被一群沒三觀人的支援,你要就全給你好。”
越是這樣,繁嘉的眸裡的光越是低:“還是這麼囂張,我勸你還是把你手上的鐵棍放下,不然的話,這個人我直接弄死她,反正你也在,到時候就說是你弄死的,誰讓你不救她呢。”
“怪不得我老爹總說做個壞人比做個好人容易。”薄九說著,持著鐵棍的那隻手敲了兩下船沿,接著哐的一聲將鐵棍豎了起來,鐵棍的另一端指著繁嘉,氣勢若不可擋,嗓音卻是笑的:“你以為我和秦漠一樣,會二選一,別忘了,你是罪犯,我也是罪犯。”
繁嘉聞言,臉色一變,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給她來這一招。
她眼睜睜的看著少年朝著她走了過來,每走一步,繁嘉的神情都會有所改變。
被繁嘉劫持的那個女孩,眼中含著淚,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眸低卻在訴說著什麼。
她看著那個有可能會救她的少年。
眼神搖晃了起來,來求救都聞乎其微。
繁嘉見這條路不通,開始有了其他的心思,手指一動,側手拿出了什麼東西。
就是趁著這個空隙,薄九手腕一個用力,提起鐵棒,直接朝著繁嘉用力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