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卻可以斷定他是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西裝,白色的西褲,一身白,像陰間裡躍上來的白無常。
她像中了定身術似的,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只得瞳孔放大,拼命地想要看清那個人的臉。
沒有臉!無臉男人!
可是他笑了。笑的聲音極其滲人。秦晨晨的一顆小心臟跳到了嗓子眼,惴惴不安,後脊樑發涼,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頭,輕點她的額頭。
轟秦晨晨像被扔進了一個銅製的古鐘裡頭,而古鐘發出的金屬回聲,從她的腦袋深處,四面方向外發射。
像是石頭從裡向外炸裂,秦晨晨的腦袋疼得痛不欲生!
她抱著頭,哭喊尖叫。
那男人,在這時終於說話了。他說:
“你愛的男人不是冷墨。”
秦晨晨忍著劇痛反問:“那我愛的是誰?”
“啪”一個響指突然響亮而起。
剎那之間,秦晨晨的腦袋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漩渦一樣的暈眩!
再然後,她看不見聽不見,腦海深處卻在迴盪著三個字:何御雪何御雪!何御雪!何御雪!
從斷崖上墜入深淵的感覺,是如此的逼真,秦晨晨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可就在這時,一種膩膩的癢癢感覺突然襲來。這感覺,是她的救星,讓她得以拯救。
她緩慢又痛苦地睜開眼皮子,映入眼簾的是冷墨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她好一會兒處於懵懂狀態,因為那夢實在是太真實。
簡直就是n,醒來之後,她甚至還有那種墮落般的暈眩感。
眼睛迷離地望著冷墨,她糯糯地說道:“哥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