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事情似乎還有迴轉的餘地,眼前微微一亮。腿軟站不起身不代表她爬不動,扭動著變趴為跪,女人朝柳浮雲磕起了頭。
“不要再磕了。”柳浮雲見狀說道。
女人剛磕了一下,聽到柳浮雲微微提高的音量身體一顫,還未抬起的上半身伏的更低了。
我長的這麼兇?
看著隨時都能嚇暈過去還沒有女兒膽大的女人,柳浮雲心中頗為鬱悶地想到。
一直保持隱身狀態的系統沒忍住瘋狂點頭,非常想衝出去和那個同病相憐的女人抱頭痛哭。
假裝不知道精神世界的那傢伙在想啥,柳浮雲轉頭看向旁邊的巷子。
“你男人沒死。”她突然開口,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語氣讓人拿不準她的心思。
巷子中傳來的男子呻/吟聲依稀可聞,期間還夾雜著虛弱至極的辱罵聲。
那話語粗鄙不堪入耳,怕髒了小姐耳朵的紅袖眼中閃過一道怒火,當即拔出身旁侍衛的佩劍就要朝那巷子走去!
柳浮雲再一次制止了紅袖的動作。
她令那女人把頭抬起來,面上帶著似笑非笑地表情說道:“你情急之餘拿出事先藏入懷中的匕首刺向了他,若一刀斃命也罷,可偏偏沒有刺中要害讓那男人留了一命。”
有些低沉的女音一字一句地說著,那女人的眼睛越睜越大,愣愣地聽著面前這女孩的話。
不僅僅是她,就連一旁的侍衛侍女都沒有明白柳浮雲的意思。
“他沒死便還是你的丈夫,你會回到家中,等待你的將是夫家的暴打。你會被折磨到半死,然後被拖著拉去官府。官府判決你殺人,讓你認罪畫押,為了不被判死刑你可能會辯解抵抗,然後就會被關入大牢,施以極刑。”
女聲似乎帶著點點笑意,內容卻叫人不寒而慄。
“你身上被鞭子抽打的沒有一處完好,心理扭曲的獄卒可能還會趁機佔你便宜,肆無忌憚地玩弄你。在這種非人虐待下,你的身體到心靈會逐一崩潰,最終被抓著手在紙上印下手印。”
女人已經忘記了顫抖,也忘記了躲閃,只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女孩。
“你被判處杖刑,大庭廣眾之下手臂粗的棍子一下下打在你的身上。不遠處圍觀的人中有你的家人,你的丈夫婆婆面上帶著殘忍扭曲的笑,你的女兒被他們拽著看著母親受苦哀嚎,天生啞疾卻連哭都哭不出聲。”
黃鶯的面色已經有些發白,就連紅袖還有兩名侍衛的面上都升起了些動容。
“你死了,血肉模糊的屍體被草草裹住丟往城外暴屍荒野,被野獸分食。目睹了一場處決的人們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與身旁之人訴說著方才驚險刺激的場景。你的丈夫婆婆面上帶著心滿意足地笑容,在回家的路上把女兒賣掉,拿著那點微薄的錢財再娶一個年輕的媳婦生個兒子,繼續他們的生活。”
說著這些殘忍的話,柳浮雲面上卻一直是那副淡然的神情,無喜無悲。
“哦對了,也許你的孃家還會因為此與你劃清界限,最後連個燒紙錢的人都沒有。”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出聲。
系統終於還是忍不住蹦出來秀了一發存在感。
“宿主,您不去當編劇寫劇本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