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燈明摸摸臉。火辣辣的疼,那是箭頭劃傷的。瓊斯梅迪趕緊去給他找包紮的東西,她什麼都想到了,蚊蟲叮咬的藥,拉肚子的藥,就是沒想到帶止血紗布,治療槍傷刀劍傷的東西。
她將自己的一件內衣,撕下一條,給王燈明的手指包紮。至於臉部,擦傷,沒出什麼血,問題不大。
王燈明自嘲道:“這段日子很不走運,怎麼老受傷。”
瓊斯梅迪頓時道:“要不是你開槍,我早就被人捅死了。”
“你為什麼不開槍?”
瓊斯梅迪帶著歉意說道:“聽到外邊的動靜,我都沒反應過來,順手一摸,就摸著一把刀,槍來不及拿,他們有三個,後來,有一個人去打屠戈登布了。”
王燈明說道:“還行,還好你摸到一把刀。”
“頭兒,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印第安人?不像,太野蠻,野人?”
王燈明這才去檢查周圍的屍體,他看了半天,說道:“弄不清,就像是原始人一樣,也許是當地的土著,看他們臉上塗裝,黑白條相間,倒像是....”
瓊斯梅迪說道:“我看就是野人!我們並沒有攻擊他們,剛才我覺著,他們想抓住我!”
屠戈登布氣呼呼的說道:“哦,上帝,這地方真的還有這麼粗魯不講禮貌的野人,我們差點就被他們幹掉了!”
屠戈登佈道:“他們都是男的,抓你回去當老婆,很正常的事情的,你看,要不是我死命的抵抗,早就被他們殺死了,上帝保佑,你沒落在他們手裡,否則,老大肯定會難過死的。”
剛才的搏鬥中,他們一共幹掉了五個,圍攻他們的人,應該在十五個上下,王燈明最在意的是放箭的人,他估計,對方只有一個箭手,否則,今晚他們肯定會遇上大麻煩。
第二天天剛亮,王燈明自己在在叢林中找了很久,找了些草葉,用石頭砸爛,隨後將砸爛成糊狀的草葉汁敷在受傷的手指上,再用布條包紮。
瓊斯梅迪問:“這個,就是草藥?”
“對,草藥。”
屠戈登布好奇的湊上來,問道:“這樣的草能消炎?”
“不但能消炎,還能止疼,還能促進傷口癒合。”
屠戈登布晃晃頭,表示不相信,但眼下也沒辦法,沒有消炎藥可用,更沒有抗生素。
處理好傷口,收拾好心情,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們必須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尤其是昨晚周圍那奇怪的,讓人毛骨悚然的響聲,王燈明都沒法解釋。
他拿著射傷他的箭只,反覆的看。
“老大,不用慌,我們有槍。”
“屠戈登布,如果他們藏在暗處,突然給你一箭,就射在你的喉嚨上,你的槍還有用嗎?”
屠戈登布沒話說。
“兩位,都記好了,這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殺了他們的人,肯定要報復的,都精神點,這不是玩笑,也不是演習,要動真格的。”
屠戈登布不敢在那麼狂妄,認真的點頭。
“瓊斯.....”
“我知道該怎麼做,放心吧。”
“好吧,出發,我們還是向北走,跟著山勢走,只要能找到小溪,河流什麼的,我們就可能有辦法脫困。”
“老大,我們不去找勘探隊的人了?”
王燈明鄭重的說道:“我再重複一遍,不管你想幹什麼,首先得保護好自己,你自個都完蛋了,你還能幹什麼?出發吧,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