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廖振東也出事的話,他就得考慮,五十一號路要新設個巡長才行了。
另外,他的日貨生意,可能也得換一個代理人。
“巡座,阮健公長期包庇幾名盜竊犯,今天有一名落網,並供出了他。”廖振東此時,當然不敢再喊路承周為“副巡座”。
這就是形勢所迫,阮健公一倒,他的後臺也就倒了。
“長期包庇幾名盜竊犯?”路承周馬上抓到了他話中的意思,問。
“是的。”廖振東不敢與路承周對視,看了路承週一眼,馬上低下了頭。
其實,路承周此時偏著頭,根本沒有看廖振東。
“你呢?有沒有參與其中?”路承周這才正眼瞧了廖振東一下,問。
“阮健公從來只是利用我,有好處的事,哪會想到我呢。”廖振東謙卑的笑了笑,從現在開始,他就得擺正位置。
原本,有阮健公的支援,廖振東可以不把路承周放在眼裡。
但是,這個後臺一倒,廖振東就只是一個真正的巡長了。
甚至,還是一個被人打壓的巡長。
“阮健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路承周問。
“有些知道。”廖振東忙不迭的說。
“那好,你跟我回警務處,將所知道的事情,詳實說出來。”路承周正色的說。
“這個……”廖振東有些猶豫。
都說過河拆橋,阮健公還在任上呢,自己就出賣他,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呢?
“你要是不去也沒關係,但是,別人保不齊就搶了先。如果你不是第一個彙報的,你提供的情況,就沒什麼作用了。”路承周淡淡的說。
“現在就去。”廖振東馬上說道。他在腦子裡,迅速權衡利弊得失。
阮健公巧取豪奪,有了萬貫家財,並沒有分他一分。
現在出了事,何必再為阮健公死守秘密呢?
“這就對了嘛,你這個巡長,能不能幹下去,全看今天的表現了。”路承周意味深長的說。
他帶著廖振東,再次回到了戈登堂。
路承周沒有去見阮健公,而是直奔劉立峰的辦公室。
“處座,我把廖振東帶來了,他知道阮健公的一些情況。”路承周開門見山的說。
“好啊,說說吧。”劉立峰看了路承週一眼後,才將目光放到廖振東臉上。
“處座,據我所知,阮健公為了侵佔他人財產,與盜賊沆瀣一氣,可是害了不少人。”廖振東作為阮健公的心腹,知道他很多秘密。
阮健公如果沒出事,廖振東會將這些事,永遠爛的在肚子裡。
但現在,他為了自保,巴不得全部倒出來。
廖振東只有一個條件,不要因為阮健公,把他給牽連進去。
廖振東確實為阮健公做過一次髒事,但是,他並沒撈到什麼好處。
要不然,廖振東也不會主動替路承周打理生意,從中賺取酬勞。
“說說吧,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劉立峰淡淡的說。
阮健公的事情,第二天報紙上也報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