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軍統會有行動,路承周特別交待了二十四號路的巡長韓福山,以及康伯南道的王斯廣,從今天開始,在加強康伯南道22號的監視。
“巡座,監視昌隆盛,有我就可以了,何必勞煩韓巡長呢?”王斯廣不滿的說。
他手下有十二名巡捕,完全可以把昌隆盛監視起來。
“日本人鬼得很,你不用管康伯南道其他事情啦?從今天開始,其他五條街,每天派四名巡捕到康伯南道。”路承周堅定的說。
雖然親自安排了對憲兵分隊的監視,原本上午對聞健民的審訊,自然只能延後。
他先到了大興日雜店,讓張廣林將自己的佈置,向中山良一彙報。
憲兵分隊周圍,都是路承周的人,他這個巡官,反而不能進憲兵分隊了。
“金連振呢?”路承周突然發現,金連振沒有出現在日雜店。
“他一早就被叫去了昌隆盛。”張廣林說。
金連振晚上是住在大興日雜店,然而,今天他剛來,就接到楊玉珊的電話,通知金連振去憲兵分隊。
“看來還是聞健民的事。”路承周嘆息著說。
聞健民的行動失敗了,日本人讓他負責,聞健民肯定會四處懷疑。
金連振作為與萬國興直接聯絡的人,自然也有嫌疑。
既然要審訊聞健民,讓金連振配合調查,也是應有之義。
軍統明天的行動,路承周並不知道,他只是將自己蒐集到的情報,向劉有軍通報。
天黑後,康伯南道22號周圍的巡捕,才散去。
在憲兵分隊外面派巡捕,並沒有實際意義。
但這可以表明警務處的態度,讓憲兵分隊投鼠忌器。
路承周見到聞健民的時候,他已經被掛在刑訊室中央了。
像一頭待宰的豬一樣,下鄂被鉤著掛了起來。
“路主任,今天你沒來,就由我代勞了。”高橋豐一看到路承周時,冷冷的說。
“高橋班長,這是不是太殘忍了?畢竟,聞健民現在還是情報一室的副主任。”路承周蹙起眉頭。
掛在鐵鉤上的聞健民,聽到路承周這句話,眼淚嘩嘩往外流。
如果路承周早點來憲兵分隊,自己就不用被日本人毒打啦。
當然,聞健民如果知道,是路承周提議用刑的,他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他是共黨同謀,豈能對他仁慈?”高橋豐一面無表情的說。
高橋豐一覺得,對中國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想當漢奸的人千千萬,不管聞健民是不是共黨,或共黨同謀,殺一儆百總是沒錯的。
“我想跟他談談,刑訊逼供,可能會讓真正的共黨漏網。”路承周緩緩的說。
高橋豐一沒說什麼,揮了揮手,帶著兩名用刑的憲兵出去了。
路承周找到鐵鉤的繩子,解開繩結後,將聞健民放了下來。
“嗚嗚嗚……”
聞健民坐到地上後,馬上悲哭著。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對日本人忠心耿耿,最後換來這樣的下場。
今天上午,高橋豐一帶著兩名日本憲兵,將他帶到刑訊室,不由分說,就對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