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趙劍秋這樣的叛徒,不配入土。
亂墳崗晚上時常有野獸出沒,把屍體扔在那裡,不出三天,恐怕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處理了趙劍秋的屍體後,路承週迴康伯南道22號,向野崎彙報。
等下班後,才去了五十一號路26號。
“你為何不選擇野崎,而要選擇路承周呢?”路承周掏出煙,點火的時候,看了鄭問友一眼,問。
他在鄭問友面前,喜歡抽根菸。
抽菸除了可以解乏外,更重要的是,吐出的煙霧,能讓別人不能觀察得那麼仔細。
路承周的化裝,雖然經過曾紫蓮的改良,但在這些經常見面的手下面前,還是有可能露餡。
要知道,像鄭問友、陳白鹿等人,都是老軍統。
路承周每次與他們見面,總是選擇晚上,或者光線不好的地方。
每次在五十一號路26號,路承周都會在樓上談話,樓上的光線不太好,如果是晚上,路承週會坐到背光的地方,他們更難看清路承周的相貌。
“野崎是日本人,與我們為敵無可厚非。但路承周不然,他是中國人,還曾經混入我們內部,像這樣的人,我真不知道,為何還能留他活這麼長時間。”鄭問友振振有詞地說。
他相信,只要是誅殺漢奸,沒人會阻攔自己。
“但你不要忘了,路承周還是警務處的人,如果殺了他,我們會很被動。”路承周緩緩地說。
與鄭問友商量,暗殺自己的事,實在令他很鬱悶。
鄭問友和陳白鹿,都不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
路承周不但要阻止這個計劃,還不能讓他們懷疑。
“我們可以放出訊息,路承周是日本特務,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警務處,也不能包庇他。”鄭問友正義凜然地說。
“這樣吧,警務處的副處長劉立峰,頗具愛國心,如果要暗殺路承周,要先跟他打個招。否則,就算我們成功了,付出的代價也會很大。”路承周沉吟著說。
“這倒是真的,據說劉立峰與王若奇的關係很不錯,如果我們的行動,能得到他的支援,就沒什麼問題了。”曾紫蓮在旁邊聽著,也應道。
她自然明白了路承周的意思,路承周現在是劉立峰的情報員,怎麼會捨得讓軍統暗殺路承周呢?
“那就辛苦火代站長了。”鄭問友想了想,火柴的建議確實是正確的。
“此事還是辛苦曾組長走一趟吧。”路承周搖了搖頭,他怎麼能以火柴的身份,與劉立峰見面呢。
原本,路承周打算讓鄭問友去的,可是一想到,鄭問友必定會費盡口舌,勸說劉立峰,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劉立峰雖然將路承周發展為情報員,也知道路承周目前擔任憲兵分隊情報一室的主任,可對之前路承周的身份一無所知。
如果劉立峰知道,路承周早在1934年,就參加了日本特務機關,肯定會支援軍統的行動。
甚至,會配合軍統暗殺自己。
就算軍統沒有成功,劉立峰以後,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更別論每個月五百元的特別活動經費了。
“是。”曾紫蓮忙不迭地說。
她知道,路承周之所以讓自己去,也是因為自己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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