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於發現鄭問友,在看守所竟然還有同夥。
第二天一大早,趙若就被提了出去,見到林譯後,他自然將昨天晚上聽到的說了出來。
雖然他沒聽到鄭問友與隔壁說了什麼,但他可以肯定,雙方絕對交談過,而且談的時間不短,關係絕對不一般。
“真的?”林譯欣喜若狂,如果這是真的,等於自己無意間抓到了一條大魚啊。
林譯幾乎毫不猶豫,打了個電話給憲兵分隊,向金惕明彙報。
林譯現在是情報三室的人,金惕明正是他的頂頭上司。
劉立峰特意等到上班後,才來看守所,他想看看陳白鹿等人,順便把鄭問友放出去。
然而,正當劉立峰走進看守所時,發現林譯正準備帶著鄭問友離開。
“林譯,這個人犯了什麼事?”劉立峰擋在林譯面前,問。
“他是抗日分子。”林譯得意地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劉立峰不動聲色地說。
“昨天晚上有人聽到,他與隔壁的人談話。”林譯得意地說。
“可有此事?”劉立峰問鄭問友,同時眨了一下眼睛。
“絕無此事,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那裡唸叨了一個晚上。隔壁倒是問起我,想知道我犯了什麼事,但之前被告之,不得與他們談話,我就沒搭理他們。”鄭問友言之鑿鑿地說。
剛才看到劉立峰的時候,鄭問友心裡大喜過望。
他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出去了。
“林譯,你是巡官,只要負責本轄區的治安就行了。至於他是不是抗日分子,我會另外派人調查清楚的。”劉立峰冷冷地說。
“是,屬下多事了。”林譯馬上說。
在劉立峰面前,他自然不敢頂嘴。
他絕對相信趙若的話,可明知道劉立峰幫著此人,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還不送他回去?”劉立峰淡淡地說。
“是。”林譯說。
“慢著,此人犯了什麼事?”劉立峰又問。
“此人行跡可疑,為了離開英租界,寧願花費幾百元,屬下覺得可疑,特意帶回來調查。”林譯說。
他原本以為,劉立峰是來看陳白鹿等人的。
現在看來,劉立峰更像是為了此人。
“花錢買路,你們可真行。是不是這身警服穿太久了,不想再穿了呢?”劉立峰冷冷地說。
“不敢,屬下並沒有接受他的賄賂,嚴詞拒絕了。”林譯說。
“如果你不想穿了,隨時可以告訴我,你身為轄區巡官,卻跑到邊界抓人,是不是整個英租界,你林譯最能?”劉立峰淡淡地說。
“下次不敢了。”林譯雖然知道,劉立峰是藉機立威,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把人放了吧,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知法犯法,絕不輕饒!”劉立峰冷冷地說。
“不能放。”中山良一突然走了過來,他對陳白鹿等人也很關心。
剛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中山顧問有何指教?”劉立峰冷冷地說。
“指教不敢當,但我卻認得這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正是軍統海沽站的鄭問友站長。”中山良一看了鄭問友一眼,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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