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到了房間的資治通鑑,他已經將整個房間,仔細搜查了一遍,除了這幾本書外,並沒有其他發現。
“這就不好說了。”路承周不置可否地說。
有人只上過私塾,但卻能成為大家,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承周,你覺得胡然蔚這個人怎麼樣?”金惕明將《資治通鑑》收了起來,突然問。
他準備將書給了劉井華,想讓劉井華分析分析,這是不是軍統海沽站的密碼本。
“胡然蔚現在是你的副手,他怎麼樣問我幹什麼?”路承周心裡一動,嘴裡卻不以為意地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我是什麼關係。”金惕明嘆息著說。
“聽你的意思,胡然蔚有問題?”路承周掏出煙,看到煙他就到了張奉新,也不知道現在的張奉新找到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但感覺不太對,希望是我錯了。”金惕明喃喃地說。
路承周是被軍統暗殺過兩回的人了,又參與了抓捕賈明,在金惕明看來,路承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胡然蔚昨天下午到憲兵分隊後,金惕明當時也沒在意。
可今天上午,他聽說賈明就是火柴後,當時他就留了意。
胡然蔚前幾天請假的理由,是陪妹妹去北京,他已經派上悄悄去了趟法租界,準備暗中調查了此事。
“時間會證明一切。”路承周笑了笑,隨口說。
可他心裡,卻下定決心,讓胡然蔚撤出憲兵分隊。
張奉新的被捕,對海沽站的影響,其實非常深遠。
胡然蔚原本成功潛伏在了情報三室,因為張奉新的被捕,只能暫時撤離。
沒想到,這樣的措施,也被金惕明注意到了。
如果金惕明真的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畢竟胡海燕已經離開了法租界,這是最明顯的破綻。
路承周與金惕明四點多同時離開了二十七號路,金惕明回了憲兵分隊,路承周則去了法租界。
自從劉立峰離職後,他要顧忌的人就更少了。
路承周將車子開到法租界後,將車停到了國民飯店。
在國民飯店開了間房,路承周住進去後,很快化裝出來了。
這次路承周的裝扮又有所改變,他穿著西裝革履,像個四十來歲的買辦。
賈明既然頂著火柴的身份,路承周自然不能再用那個身份。
從現在開始,火柴再也不會出現在海沽站,就算在電報裡,也只會彙報火柴被捕。
在福煦將軍路,路承周見到曾紫蓮留下的資訊。
這裡原來有一個死信箱,是路承周與劉有軍用的,劉有軍死後,由曾紫蓮與路承周使用。
曾紫蓮留下的情報顯示,在法租界巡捕房,已經找到了張奉新,正在積極營救。
路承周也放下了在飯店寫好的情報,他命令曾紫蓮,晚上通知胡然蔚連夜轉移。
以金惕明的性格,絕對不會隨便說出那樣的話。
他跟自己提起胡然蔚,顯然已經有所懷疑,甚至拿到了證據。
回到國民飯店後,路承周換回裝束,卻沒有退房,又開著車子回到了英租界憲兵分隊。
金惕明把《資治通鑑》拿了回來,想必交給了電訊室。
海沽站已經啟用了這套密碼,如果電訊室能收到軍統的電臺訊號,應該會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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