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帶來一個問題,即主官不在位時,得有人來替他處理一些日常的事務。
因此,各機構一般設書記長或書記。
大體都是一個意思,即主持內部日常工作的這麼一個幕僚長。
不管職位高低、不管叫什麼,這個幕僚長由於常年給主官看家,實際地位都不低,權力也很大。
如果是主官的親信,那就真的是能當半個主官的家了。
劉有軍是南京總部派來的人,深得戴老闆信任,也能當海沽站半個家。
“你好,劉先生,我是路承周。”路承周主動伸出手,平靜說。
“老張,我跟路承周談點事,你先去忙吧。”劉有軍對張奉新揮了揮手。
“好,我就在下面,有事叫我。”張奉新走了出去,帶上門之前,輕聲說。
“請坐吧。”劉有軍等張奉新走後,對路承周說。
“劉先生請。”路承周客氣的說。
“上次我用曾清的化名與你接觸,是為了考察你。今天讓你來,主要是談一下關於日本人的事。”劉有軍正色的說。
“請劉先生指教。”路承周恭敬的說。
“你先詳細說下,與川崎弘發生的事情吧,從頭說,你第一次與川崎弘見面時說起。”劉有軍沉吟著說。
“我與川崎弘是民國二十年認識的,當時他是警察教練所的教官……”路承周緩緩的說。
與川崎弘的接觸,路承周並沒有避諱。
路承周說得很詳細,劉有軍聽得很認真。
路承周說的時候,他還拿出一支筆,將一些重點事項記了下來。
“你在中學時代,參加過學生運動,對日本人應該是痛恨的。在警察教練所時,為何能向川崎弘學習日語呢?”劉有軍等路承周說完後,突然問。
“不可否認,日本比我們強大。可我們不能因為他們強大,就視而不見。我覺得,應該學習他們之所長,讓我們的國家,以後比日本更強大!”路承周振振有詞的說。
“你覺得川崎弘是什麼人?”劉有軍暗暗點了點頭。
他從路承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份堅毅,這是發自內心對日本的仇恨。
“在警察教練所的時候,我覺得他只是一位公正嚴明,不參與政治的教官。可現在看來,他一直居心不良。”路承周說。
“根據我們的調查,中山良一系日本特務,野崎並非吉野飯店的老闆,而是負責野崎公館的日本特務。川崎弘同時是駐屯軍少佐參謀,也應該負責情報工作。”劉有軍緩緩的說。
“他們都是日本特務?”路承周驚詫的說。
“幸好,他們都沒有發現你的身份。”劉有軍說,這是值得慶幸的,否則路承周就危險了。
“我應該怎麼做?”路承周問。
“先不要驚動他們,日本人狼子野心,很快就會露出狐狸尾巴。”劉有軍冷笑著說。
“中山良一想讓我提供抗日組織的線索,川崎弘甚至還提醒,讓我偽裝成抗日青年,獲得抗日組織的關注。”路承周說。
“此事不急,等有了中共的訊息,我再通知你。”劉有軍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