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邊是軍統的行動,一邊是共產黨的行動,如果路承周真有問題,他不可能同時向兩邊傳遞情報吧?
這是高橋豐一不敢下結論的原因,畢竟這種事情,至少自己要信服,才能懷疑別人。
否則,只會被認為,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替罪羊。
“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懷疑。對中國人,我們還是要借重的。”中山良一緩緩的說。
他知道,高橋豐一懷疑的物件,離不開情報一室和二室。
然而,沒有證據的懷疑,除了讓憲兵分隊人心惶惶之外,不會有任何結果。
“我會找到證據的。”高橋豐一鄭重其事的說。
路承週上午收到了姚一民傳來的情報,行動成功,人員安排轉移。
而劉有軍的訊息,對路承周也很是滿意,並且,劉有軍要求,與路承周見一面。
“恭喜站長成功清除叛徒。”路承周在五十一號路26號見到劉有軍後,笑吟吟的說。
“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劉有軍微笑著說。
軍統的行動確實很順利,不但除掉了孔井存,還打了高橋豐一一個伏擊。
“這次我可真不敢居功,完全是站長指揮有方,兄弟們奮勇直前,才有這樣的勝利。”路承周擺了擺手。
“唯一可惜的是,讓顧波給逃掉了。”劉有軍突然一嘆。
按照路承周的計劃,軍統不但要除掉孔井存,還要“協助”聞健民,抓到顧波。
可是,他當時擔心,無法兼顧兩頭,最終決定軍統單獨行動。
畢竟,行動目標越簡單,成功的把握就越大。
“是啊,顧波不但逃掉了,而且雷成也死了。無形中,中共也清除了一個叛徒。”路承周遺憾的說。
如果按照他的原始計劃,軍統不應該打高橋豐一的伏擊,而是要打聞健民的伏擊。
以偵緝隊的戰鬥力,面對軍統的襲擊,恐怕全得交待在那裡。
“鑑於情報組何賀、孔井存都出事,總部決定,給我們新派來一位情報組長。”劉有軍突然說道。
這也是他找路承周來的原因,路承周雖是由總部領導,自己單線聯絡的情報員。
但是,海沽站的事情,他還是會向路承周通報。
如果路承周對海沽站的情況不熟悉,遇到事情時,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我認識麼?”路承周問,他在雄鎮樓特警班的同學,目前都開始擔任一定的職務。
比如說何賀、裴福海,還有劉井華,至少也是組長一級,有些升得快的,甚至擔任了更高的職務。
“她姓曾,叫曾紫蓮,掩護身份是振華中學的英文老師。”劉有軍介紹著說。
“女的?”路承周詫異的說。
他在腦海裡仔細回憶著訓練班的名單,並沒有這個名字。
“她比你高兩屆,你去的時候,人家已經畢業了。”劉有軍似乎知道路承周在想什麼,馬上說道。
“這麼說,是我的學姐?”路承周微笑著說。
他參加軍統的訓練,已經算很早了,比他還高兩屆,完全稱得軍統的元老。
“你只要知道她的身份就可以,你們之間不發生橫向聯絡。”劉有軍說。
“知道了。”路承周點了點頭,這其實是劉有軍對他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