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人並沒有說話,只是相互用目光致意。
這種場合,他們還是別打招呼比較好。
路承週迴到家的時候,高橋豐一帶著特高班的人,正在營口道5號外面蹲守。
張思昌帶著兩桶煤油,也與他們待在一起。
只要住在5號的人回來,就由張思昌去騙開門。
然而,等到晚上十二點,馬文祥不見蹤影,也沒有其他人回來。
“高橋班長,我估計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了。”張思昌在十點半的時候,提著兩桶煤油,去敲了門。
然而,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門口有棵樹,張思昌爬上去看了看,裡面確實漆黑一團。
可他又不敢進去,如果房子放了特別的標記,他爬進去,反而是給地下黨示警。
“回去吧。”高橋豐一嘆了口氣。
原本想著,晚上就能有所收穫,沒想到,還是白忙一場。
每一次失望,高橋豐一對張思昌就更怨恨一分。
每次張思昌都是拿著一些似是而非的情報,不但將特高班的人,搞得筋疲力盡,也讓他越來越暴躁。
特高班的人回康伯南道22號,張思昌還要把煤油送回去。
要不然,明天早上,馬文祥突然去大興日雜店取貨,豈不又讓他溜掉了。
“今天晚上,你與張廣林住在日雜店,明天我的人到了後,你才能離開。”高橋豐一叮囑著說。
他的人守了一天,非常辛苦。
可為了以防萬一,可以讓張思昌守在大興日雜店。
“是。”張思昌哪敢多說?情報是他提供的,馬文祥不出現,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特高班的人離開後,張思昌提著兩桶煤油,坐人力車回了二十四號路。
到大興日雜店後,張思昌正要進去,突然,一輛人車力也停到了他身邊。
車上坐的,正是等了一天的馬文祥。
“張老闆,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才忙完。”馬文祥一臉不好意思的說。
“馬先生,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張思昌苦笑著說。
自己在營口道等了他一天,沒想到馬文祥突然又來日雜店了。
早知道的話,在日雜店守著不就行了?
馬文祥伸手接過兩桶煤油,又拿出一張鈔票給張思昌。
“張老闆,這是補償你的損失,真是不好意思了。”馬文祥迅速坐回了人力車,沒等張思昌再說話,人力車已經拉著他走了。
要不是手裡多了張鈔票,張思昌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馬文祥走後,張思昌迅速招了輛人力車,趕緊跟了上去。
如果在白天,想要跟住馬文祥,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在晚上,一眨眼,就有可能會失去目標。
他本來遲了兩分鐘,只能憑著感覺走。
馬文祥坐的那輛人力車,沒有車號,車伕也沒有穿有車號的馬甲。
張思昌失去馬文祥蹤影后,找了部公用電話,向高橋豐一緊急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