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是小金,這兩天在東亞醫院外科住院,能否幫我把家裡的那本三國給我送來?”
第二天,金連振的“二姐”就到了醫院。
金連振住的是獨立病房,這是東亞醫院最好的病房了。
這個“二姐”,正是軍統海沽站情報組長曾紫蓮。
只不過,今天的曾紫蓮,又換了一身裝扮。
她上身著粉紅色短衫,下身穿綠色綢裙,一副學生模樣。
“小金,怎麼樣,傷沒事吧?”曾紫蓮笑吟吟的說。
“你……你是……二姐?”金連振聽到曾紫蓮的聲音後,才突然醒悟,這就是自己的上峰,也是自己的單線領導者。
“不就是換了套衣服嘛。”曾紫蓮嬌嗔的說。
“是,是。”金連振覺得,今天的曾組長,與之前認識的那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之前曾紫蓮給他的印象,絕對在三十以上,而今天的曾紫蓮,可能還不到二十。
兩者的差距這麼大,完全顛覆了金連振的認知。
“受苦了。”曾紫蓮坐到金連振身邊,關心的說。
她的相貌看上去不到二十,可說話的語氣,卻像三十多歲。
“我不怕苦,覺得很光榮,況且現在也挺過來了。”金連振激動的說。
回想進入憲兵分隊的過程,有很多畫面,他不願意再回憶。
“路承周沒有懷疑你吧?”曾紫蓮問。
“二姐,要不要換個地方談?”金連振看了一眼門口,擔憂的說。
“沒事,你在這裡就是個普通病人。”曾紫蓮微笑著說。
昨天接到金連振的電話後,她隨後就到了東亞醫院。
她在醫院,整整待了一個下午,確定憲兵分隊並沒有派人監視金連振。
“應該沒有,否則他也不會安排我來這裡治傷。”金連振緩緩的說。
“我知道你經歷了痛苦的過程,但還是希望你能詳細跟我說一下整個過程。”曾紫蓮緩緩的說。
“好……”金連振說話的時候,眼裡依然帶著深深地恐懼。
……
“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接下來會面臨更大的考驗,你要作好心理準備。”曾紫蓮聽著金連振的介紹,也很震撼。
敵人的兇殘,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路承周每天都會從二十六號路過兩趟,主要就是觀察設定在這裡的死信箱,有沒有動靜。
自從姜致遠犧牲後,他與姚一民,只聯絡過一次。
除了知道姚一民已經安全轉移後,之後再沒接到過組織的訊息。
路承周相信,姚一民肯定也在想辦法。
今天,路承周再次從二十六號路經過,他騎著腳踏車,慢慢在街上轉悠。
驀然,路承周迎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騎著一輛腳踏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