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話我了。”聞健民苦笑著說。
“有件事想問一下,以前你在寧園認識的馬玉珍,此人是不是抗日分子?”路承周隨口問。
“怎麼啦?”聞健民詫異的說。
“昨天看到她了。”路承周問。
“她與你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嘛。”聞健民笑著說。
如果沒記錯的話,路承周與她可是兩小無猜。
“我們是鄰居,小學初中都是同學,所以我很擔心,她人誤入歧途。”路承周嘆息著說。
“她的情況我不是很瞭解,但當時,她的思想是很危險的。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查一下?”聞健民笑著說。
“那就拜託聞兄了,我多次勸她,不要搞什麼政治活動,也不知道她聽進了沒有。”路承周說。
此事,路承周並沒有向姚一民彙報。
馬玉珍要想擔任交通員,必須有一個合法的身份。
鑑於她之前的表現,如果通不過聞健民的調查,自然不用多說。
然而,隔了兩天,聞健民主動與路承周聯絡,給了一份馬玉珍的資料。
“馬玉珍南開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小學教書,一直到小學停課。目前,她並沒有工作。”聞健民介紹著說。
馬玉珍的情況,還是比較好調查的。
只是,她是否有抗日行為,需要多費點工夫。
要不然,明天聞健民就來了。
“我只想知道,她目前是否反日?”路承周問。
“最近一年,馬玉珍並沒有公開的反日行為。承周,你不會想娶她吧?”聞健民突然說。
路承周是英租界警務處的巡官,與馬玉珍從小青梅竹馬,娶馬玉珍也很正常。
“昨天我看到她了,估計她以後會住到英租界。無論是作為同學,還是朋友,或者是鄰居,關心一下總沒錯吧?”路承周不置可否的說。
以前,他確實考慮過個問題。
然而,被李向學發展為黨員後,他考慮的就不再是個人問題了。
有了聞健民的“結論”,路承周心裡總算踏實一些。
看來,馬玉珍能留下來,也是緣於此點。
下午,路承周再次收到姚一民的情報,顯然,又是馬玉珍送來的。
姚一民向“螞蟻”說明了市委的近況,目前沒有比馬玉珍更適合的交通員的。
這也是為何一開始,就讓馬玉珍臨時擔任交通員的用意。
再加上馬玉珍意志堅定,姚一民建議,暫時讓馬玉珍擔任交通員。
如果“螞蟻”同志覺得不合適,到時候再換人就是。
得知自己終於可以擔任交通員,馬玉珍非常興奮。
傳遞情報,看似簡單,可實際非常危險。
馬玉珍連線著“螞蟻”和海沽市委,如果她出現損失,這條線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