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大意,我感覺,楊玉珊在華北區,還埋著一個人。”路承周緩緩的說。
“你懷疑是陳樹公?”劉有軍問。
“不錯。”路承周鄭重其事的說。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潘玉林為何會叛變,並且還只擔任楊玉珊的副手。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潘玉林與楊玉珊之間,沒有男女關係。
今天晚上的酒會,路承周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楊玉珊和潘玉林身上。
他觀察,潘玉林與楊玉珊,兩人也僅僅是相識罷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眼神交流,偶爾碰到,很自然的避開了。
“懷疑沒有用,必須要有證據才行。”劉有軍嘆息著說。
“我估計,楊玉珊近期一定會與她的姘夫見面,只要盯死了楊玉珊,就能找到那個姘夫。”路承周說。
現在,處決楊玉珊,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這倒是個辦法。”劉有軍點了點頭。
他當然也懷疑陳樹公,但沒有證據。
“楊玉珊當初叛變,僅僅因為她與陳樹公有男女關係?”路承周問。
這個問題如果不搞清,還會走彎路。
“具體情況我確實不清楚。”劉有軍搖了搖頭。
“陳樹公是否有家室?”路承週一時沒有頭緒。
“當成,他與夫人剛開始住在特一區,後來又住在法租界住了一段時間。後來住在英租界,楊玉珊叛變後,又搬走了,連我都不知道他的住處。”劉有軍說。
這是一種自我防範和保護的措施,不管住處有沒有危險,經常更換,小心無大錯。
“楊玉珊擔任海沽站與華北區的聯絡員,是直接與陳樹公聯絡,還是透過其他人?”路承周問。
“剛開始,是透過潘玉林。後面熟悉之後,基本上與陳樹公直接聯絡了。”劉有軍緩緩的說。
“這麼說,潘玉林應該是陳樹公最信任的人了?”路承周突然有了發現。
如果這個推測得到證實的話,就可以進一步證明,陳樹公就是楊玉珊的姘夫。
“潘玉林是陳樹公的老部下。”劉有軍緩緩的說。
“站長,我想要看一下陳樹公的檔案,可以麼?”路承周突然說。
“不行,他的檔案,不要說你沒有權力看,就連我,也是沒資格看的。”劉有軍搖了搖頭。
下屬想看上峰的檔案?簡直就是開玩笑。
如果他們只是一般的軍事部門,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可他們情報單位,每個人的身份,都需要保密。
除非特殊原因,否則他們的檔案,都是保留在總部的。
“最近七路軍怎麼樣了?”路承周又問。
如果陳樹公有問題,由華北區領導的忠義救國軍七路軍,怕也是凶多吉少。
“七路軍轉移到了武清縣,一路上繼續擴大隊伍。”劉有軍高興的說。
“沒有遭到日軍圍剿?”路承周問。
“鄭問友將於近日回海沽述職。”劉有軍突然臉色一變,難道這才是陳樹公沒有公開投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