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加點撥,應該能發現被人跟蹤了。
然而,張廣林告訴他,金連振今天出去後,一直沒回來。
“昨天出去了多久?”路承周詫異的說。
“上午就回來了。”張廣林說。
“準備關門吧,我打個電話。”路承周拿起櫃檯上的電話,準備問一下楊玉珊。
不管如何,金連振還是他的下屬。
“路警官,此事晚上見面再談吧。”楊玉珊在電話裡沒有多說。
顯然,她是知道金連振去向的。
路承周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在路上買了幾個包子,就從康伯南道20號,進入了憲兵分隊。
“路主任,你來得正好,看看吧。”楊玉珊看到路承周,沒等他興師問罪,馬上遞過來兩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同一個地方,但是,照片上卻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金連振。
另外一個,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路承周仔細看著,依稀有點面熟。
“這位,就是曾紅。”楊玉珊站到路承周身邊,指著照片中的女人,篤定的說。
“她就是曾紅?海沽站情報組長?”路承周驚訝的說。
他終於知道,為何會面熟了。
曾紫蓮不愧是化裝高手,自己與她接觸過多次,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怎麼樣,沒想到吧?”楊玉珊得意的笑了笑。
她是女人,曾紅也是女人,可現在,曾紅這個女人,很快就要落到她手裡了。
“金連振既然找到了曾紅,他的任務應該算完成了吧?”路承周將照片遞還給楊玉珊,淡淡的問。
“路主任,你不覺得奇怪麼?我連曾紅的影子都找不到,金連振卻輕易找到了曾紅。並且,兩人還見了面,足足談了十一分鐘之久。”楊玉珊似笑非笑的說。
“見了面?談了十一分鐘?金連振與曾紅……?”路承周張大著嘴,突然全明白了。
楊玉珊根本不是想借用金連振,而是懷疑金連振是曾紅安排的內線。
“不錯,金連振是軍統安插在憲兵分隊的臥底。”楊玉珊篤定的說。
“楊主任,你瞞得我好苦。”路承周責備的說。
金連振的身份,突然暴露了,讓他很意外。
幸好,路承周與金連振,沒有發生過橫向聯絡,否則的話,他的身份也藏不住。
一直以來,路承周對楊玉珊的印象,都只是一名普通員。
她叛變後,路承周更是瞧不起她。
沒想到,楊玉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金連振揪了出來。
“當時我也不確定,只知道海沽站在憲兵分隊安插了一名臥底。”楊玉珊解釋著說。
她知道,由自己發現金連振的身份,路承週會很尷尬。
“金連振呢?”路承周擺了擺手,沉吟著說。
“在刑訊室呢。”楊玉珊連忙說。
“我可以去看看他麼?”路承周緩緩的說。
雖然金連振是他的下屬,但金連振是軍統臥底,這個案子已經由楊玉珊負責。
嚴格意義上來說,路承周已經不能插手任何關於金連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