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行動失敗,他就要當心,成為楊玉珊洩憤的工具了。
這兩天,金惕明確實沒有外出,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就算想出去活動,也是有心無力。
“難道火柴沒有看到啟示?”楊玉珊喃喃的說。
“說不定火柴不在海沽呢。”金連振安慰著說。
“放屁!”楊玉珊怒斥著說。
金連振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楊玉珊喜怒無常,給她當手下,真的要隨時準備受氣。
“是不是覺得在三室不如意?”楊玉珊看到金連振的模樣,越看越氣。
“不敢。”金連振忙不迭的說。
“你是嘴裡不敢,心裡恐怕早就想著離開了吧?當初把你從一室調來,是不是還想回一室呢?”楊玉珊冷笑著說。
“我在三室習慣了,不想再回一室。”金連振低著頭,輕聲說。
如果他有選擇的餘地,還真想去一室。
可是,如果讓楊玉珊知道,他有這個想法,不僅不能回一室,以後更會成為她的受氣包。
“口是心非!路承周跟我說過多次,想要你回去,我呢,也不是那種有借不還的人。既然當初是借調你,當然會放你回去。不僅要放你回去,連你叔叔也一起走。怎麼樣,夠意思了吧?”楊玉珊看了看時間。
這個時候,樓下還沒有動靜,她知道,火柴不會來了,永遠都不會來了。
雖然沒跟火柴打過交道,但從他暗殺潘玉林來看,此人做事非常謹慎,不會輕易給自己找麻煩。
就算火柴沒有發現金惕明已經叛變,也一定是發現了三室的佈置。
誘捕火柴的行動失敗,同時,金惕明叛變的訊息,也一定暴露了。
金惕明離開漢口這麼久了,哪怕是走路,都快能走到海沽了。
以火柴的謹慎,他能不懷疑?
楊玉珊透過窗戶的玻璃,她甚至在想,火柴或許此時正躲在哪個角落裡,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呢。
也許,前天他就到了,只是沒有發現罷了。
接頭的地點,一般都會選擇熱鬧,人流量大的地方。
特別是第一次接頭,更是如此。
楊玉珊是個很乾脆的人,回去後,先向陳樹公彙報。
兩人一致認為,留著金惕明已經沒用了。
“我敢斷定,‘火柴’一定到了利順利酒店。只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陳樹公嘆息著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楊玉珊點了點頭。
既然情報三室不想再利用金惕明,當天晚上,就讓他們到了情報一室。
“喲,這不是金……教官嗎?”路承周走進辦公室,看到金惕明的時候,佯裝詫異的說。
“路主任好,在下金惕明。”金惕明尷尬的說。
他是路承周的教官,原本是海沽是擔任軍統海沽站長。
他的任務之一,就是清除像路承周這樣的漢奸特務。
沒想到,一天站長沒當,還成了路承周的手下。
要知道,要杭州特警班時,路承周可是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