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不用再與其他人見面,直接告訴曾紫蓮就是。
“我只有一個問題,火焰是誰?”曾紫蓮問,她相信,路承周在憲兵分隊,他一定知道。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也不能問。火柴同志,以後依然會與你聯絡,但大部分時間,由我接洽。只有我不方便的時候,他才會與你聯絡。”路承周將牙套塞進嘴裡,緩緩地說。
“好吧,我不問情報相關的問題。你與馬玉珍是怎麼回事?”曾紫蓮問。
“什麼怎麼回事?誰讓你將她發展進抗團呢?”路承周氣惱著說。
“她對你可是恨之入骨,甚至還差一點暗*殺了你。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藉機除掉金連振吧?”曾紫蓮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路承週會同意馬玉珍的計劃。
當時沈澈幹掉金連振後,曾紫蓮還很可惜,誤中副車了。
哪想到,一切都在路承周的掌握之中。
看來,路承周也很狡猾。
但仔細一想,也能明白,路承周能潛伏著日本特務機關,如果不是一個絕頂聰明之人,能做得到嗎?
“我想讓你,找個機會跟劉井華見個面。”路承周沒有再說這些事,開始佈置任務。
“劉井華?他現在是憲兵分隊的電訊室副主任吧?”曾紫蓮詫異地說。
“不錯,我跟他原來是同學。這段時間我觀察,他對日本人有所保留,應該要爭取一下。”路承周沉吟著說。
他沒有告訴曾紫蓮,劉井華已經破解軍統密碼之事。
該曾紫蓮知道的,可以告訴她。
不該知道的,絕對不能告訴她。
這是搞情報工作的規矩,別人對路承周是如此,路承周對下屬,也是如此。
“看來,你得叫我學姐才行,我可比你足足高了兩屆。”曾紫蓮看了路承週一眼,雖然她現在的相貌看上去,像三十多歲的人,實際上,只比路承周大幾歲而已。
“對了,你是怎麼看出我化裝了吧?”路承周換了個話題。
曾紫蓮也化了裝,但路承周並沒看出她的破綻。
雖然路承周知道,曾紫蓮化了裝,也知道她才二十多歲,但就是沒有看出來。
“簡單,你臉上雖然塗了黃蠟,但脖子、手,都沒有塗。還有你的手,很嫩,不像五十歲的手。”曾紫蓮得意的說。
“原來如此,看來,我得向你好好學習才行。”路承周恍然大悟,自己認為很完美了,在曾紫蓮看來,卻到處是破綻。
“這可是我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下次我單獨教你。”曾紫蓮嬌笑著說。
知道了火柴的真實身份,她感覺很得意。
“好吧,下次再向你請教。我的身份,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不能透露,包括馬玉珍,這是命令。”路承周正色的說。
“當然,你的身份關係到海沽站的安全,自然不會透露半句。另外,你的化裝,其實很完美了,你的聲音和走路的步伐、姿態都發生了變化。只要不與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基本不會被人發現。”曾紫蓮收起笑容,誠懇地說。
“你早點回去吧,我還要給總部發報。”路承周突然說。
“好。”曾紫蓮點了點頭,起身後,她突然好奇地問:“站長,要不要我做馬玉珍的工作,讓她搬到你家住呢?”
“抗戰未勝,談何婚嫁?抗戰不是卿卿我我,馬玉珍的身份,不適宜與我住在一起。至少,目前不合適。”路承周搖了搖頭。
“太可惜了,都怨小鬼子!”曾紫蓮恨恨地說。
她聽馬玉珍說過,與路承周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