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同夥,還是沒同夥?”施錫純沒明白金惕明的意思,問。
“有沒有同夥,得問你才知道。”金惕明一鞭子甩到施錫純身前,怒聲問。
“沒有。”施錫純搖了搖頭。
“有沒有?!”金惕明再一鞭子甩過去,這次打在了施錫純腿上。
“啊喲,有,有,有。”施錫純痛得在地上打滾。
“是誰?”金惕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個……”施錫純為難地說。
“是不是胡然蔚?”金惕明突然問。
“對,就是胡然蔚!”施錫純忙不迭地說。
“放你孃的狗臭屁,金惕明,你這是屈打成招!”胡然蔚也關在地窖,聽到他們的對話後,破口大罵。
金惕明這哪是在審訊啊,完全是在誘供。
“是不屈打成招,到時就知道了。”金惕明冷笑著說。
他當然知道,施錫純是在亂咬人,甚至,他軍統內線的身份,也未必站得住腳。
可是,將金惕明定為軍統內線,無論是誰,都不會反對。
還有胡然蔚,金惕明相信,他可能是清白的。
但是,他可以藉著施錫純的口供,名正言順的對胡然蔚用刑。
“什麼,胡然蔚是同夥?”中山良一看到金惕明的最新審訊結果,很是詫異地問。
“是不是同夥不敢肯定,我建議用刑,請皇軍出面,陳樹公也就無話可說了。”金惕明沉吟著說。
“不錯。”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金惕明重回會議室後,地窖裡的刑訊室,已經換了主角。
施錫純被扔回了牢房,胡然蔚被綁著雙手,像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被掛到了刑訊室的鐵鉤上。
“海田太君,我是冤枉的,金惕明公報私仇啊。”胡然蔚抗議著說。
然而,不管他如何抗議,海田新一郎並不理會。
所有進刑訊室的人,剛開始都會喊冤,但過了幾道刑後,他們就會露出真正的面目。
路承周看到金惕明再次進來,坐在自己身邊,目不斜視,短短几個小時,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金惕明此時很興奮,既是源於金連振被殺後,他內心的痛苦得到了釋放。
同時也因為,他可以掌握別人的命運,所帶來的快感。
“諸位,對施錫純的審訊,已經有了結果,他承認,就是軍統的內線。”中山良一將施錫純的審訊記錄扔到會議桌上,冷冷地說。
“中山先生,我能看看嗎?”楊玉珊站起來說。
“好。”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楊玉珊拿過審訊記錄,旁邊的陳樹公,也側過頭,認真地看著這份審訊記錄。
“他似乎並沒有說起,與曾紅是如何聯絡的?”陳樹公很快發現了端倪,將質疑的目光投向了金惕明。
“陳顧問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去問。”金惕明淡淡地說。
“我看,是有人刑訊逼供。”楊玉珊冷冷地看了金惕明一眼,能跟著陳樹公來情報三室的人,可以說,意志都不堅定。
金惕明對施錫純動了刑,要拿到這樣的結果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