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要問袁慶元才知道了。”路承周苦笑著說。
球組本身是不存的,但他必須要把球組當成一個潛伏在憲兵分隊的組織。
施錫純是三號,袁慶元是二號,一號是楊玉珊。
這是路承周的設計,施錫純的三號身份,有海沽站的電報證實。
袁慶元本就是海沽站的人員,又是施錫純的聯絡員,讓他擔任球組二號,中山良一和野崎,也應該會相信。
只有這個一號,要引到楊玉珊身上,就有些困難了。
“路君,‘球’這個字,在漢語中,是不是有‘美玉’的意思?”中山良一突然問。
“不錯,但這跟球組一號有什麼關係呢?”路承周佯裝不解地問。
“如果這個潛伏小組是‘玉組’,我們是不是有其他想法呢?”中山良一問。
“‘玉組’?楊玉珊?”路承周蹙著眉頭,脫口而出。
“不錯。”中山良一緩緩地說。
“楊玉珊為皇軍立了不少功,揪出金連振,拉攏陳樹公,一手建立情報三室。要說她是球組一號,我真不願意相信。”路承周搖了搖頭,嘆息著說。
“中山君,把陳樹公也叫來吧,聽聽他的看法。”野崎說。
“我想,是不是讓陳樹公,先見見胡然蔚?”路承周提議。
胡然蔚的看法,中山良一和野崎未必會相信,但陳樹公則不然。
只有讓陳樹公與金惕明勢同水火,後面的事情才好操作。
等陳樹公見過胡然蔚後,路承周發現,他的眼眶都紅了。
“中山先生,野崎先生,金惕明無端懷疑胡然蔚是球組二號,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他才是真正的球組二號呢?”陳樹公沉痛地說。
“陳先生,金惕明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找到軍統內奸。或許手段有些偏激,但出發點是好的。至少,施錫純的身份,應該坐實了。”路承周連忙說。
“路承周,你也看到了胡然蔚身上的傷,金惕明這麼卑鄙,對自己人都下這麼得的手,這還是人嗎?”陳樹公氣憤填膺地說。
他聽胡然蔚說了,正是因為路承周的“公直”,才讓他重見天日。
“我們懷疑,袁慶元就是球組二號,至於球組一號,中山良一先生懷疑,會不會是楊玉珊?”路承周緩緩地說。
“楊玉珊?你們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她……”陳樹公冷笑著說,但說到一半,他又收住了嘴。
作為一名老資格的特工,陳樹公相信,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的。
在情報界,任何意外都有可能。
如果有一天,中山良一成為軍統的臥底,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楊玉珊剛加入我們的時候,確實立了不少功。但是,這個球組一號,未必就是軍統故意打入的。會不會是軍統在情報三室成立後,暗中與三室的人聯絡,勸他們改變立場呢?”野崎提出一個假設。
“完全有可能。”路承周馬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