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樹公知道,一切都是日本人的陰謀,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此事,你要絕對保密。”路承周緩緩地說。
“明白。”金惕明鄭重其事地說。
這種事,如果說出去,只會讓日本人對他起清除之心。
“這段時間,你一心待在新華路吧。”路承周跟他說起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一個陶階,就如此趾高氣揚。”金惕明冷笑著說。
得知施錫純已經埋在了後花園,憲兵分隊的結論,施錫純是傷重而死,他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袁慶元的事情很重視,中山良一的意思,此事一定要保密。那邊的進展,你只需向我彙報就可以了。”路承周叮囑著說。
金惕明只向他彙報,路承周就能掌握第一手情報。
他既能根據金惕明的情報,選擇性的向中山良一彙報。
也能據此,及時調整軍統的部署。
路承周在金惕明走後,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家吃飯。
他的腳踏車,一般都是擺在大興日雜店門口。
走出來後,腳一撥,跨上就可以走。
“巡座,看到了吧。”韓福山與賈明此時正坐在對面的茶樓二樓,他指了指大興日雜店的方向,興奮的對賈明說。
路承周出來後,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四周,騎著腳踏車就走了。
這裡他的地盤,有什麼風吹草動,手下的人會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嘛。”賈明緊緊盯著路承周,眼神複雜。
“我敢斷定,路承周是抗日的。”韓福山低聲說。
“你想怎麼樣?”賈明不置可否地說。
自從日軍佔領海沽後,警務處很多華人,對日軍也很痛恨。
只是,他們要端英國人的飯碗,不敢公開抗日。
可是,有不少人,卻暗中幹著抗日的事情,甚至,加入了抗日組織。
“路承周碌碌無為,只是憑著是克萊森琪的學生,而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我認為,只有您才有資格當巡官。”韓福山堅定地說。
“我們當巡捕的,只要勤勤懇懇就可以了,碌碌無為說明轄區的治安不錯嘛。”賈明輕聲說。
他看似是為路承周辯解,實際上一點誠意也沒有。
“巡座,如果日本人知道,路承周竟然參加了抗日組織,他這個巡官,還幹得下去麼?”韓福山突然說。
“日本人最痛恨抗日者,他們與警務處又有協議,如果路承周是抗日分子,他這個巡官,確實不合適當了。可是,怎麼才能證明,路承周是抗日者呢?日本人的憲兵分隊就在康伯南道,據說路承周與日本人的關係也不錯呢。”賈明提醒著說。
他當然日思夜想,要取代路承周的位置。
官大一級壓死人,路承周是巡官,可以隨意安排他的工作。
幹出了成績,是路承周的功勞,如果幹砸了,就是他的責任了。
賈明也一直在想,要怎麼樣才能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