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階看來,不管施錫純死因如何,他都是死在金惕明手中。
“啪!”
路承周走到陶階身前,突然出手,一巴掌甩在陶階臉上。
陶階是華北區行動處長不假,可路承周的身手也不錯。
況且,路承周是突然出手,陶階根本沒有防範。
“你算什麼東西?‘路承周’、‘金惕明’,也是你能喊的?”路承周冷聲說。
不管情報一室有多少人,他這個主任的級別,跟楊玉珊相當。
就算是金惕明,也比陶階高半級,他直屬名諱,確實可以教訓。
“你……”陶階抬手就要反擊,然而,他剛舉起手,就看到路承周凌厲的目光。
“不尊重升官,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路承周冷冷地說。
“不敢。”陶階抬起的手,輕輕揉了揉迅速腫起的臉頰。
“施錫純是軍統臥底,你們這麼義憤填膺幹什麼?難道說,你們都是他的同黨?”路承周看著三室的人,一副憤恨不平的樣子,沉聲說道。
“路主任也不要隨便扣帽子,施錫純突然死在裡面,總得給個說法吧。”陶階縮了縮脖子,揚聲說。
他年齡比路承周大,被當眾打了一巴掌,心裡氣憤不已。
可是,路承周級別比高他,剛才他態度惡劣,被路承周打一巴掌,還真的沒地方說理。
“此事當然要調查,我跟你們說,施錫純已經確定是軍統臥底。如果你們要給他討說法,我很支援。李繼平,你去拿本子,將所有給施錫純討說法的人,全部記下來,等會讓金副主任一個一個審查。”路承週轉頭對李繼平說。
“是。”李繼平原本還擔心,因為三室的人,已經有人到一室鬧過了。
昨天晚上,胡然蔚的慘狀,就讓三室的人義憤填膺,今天得知,施錫純又死了,他們自然按捺不住。
然而,剛才路承周的那一巴掌,讓李繼平的驚慌,一下子平靜下來了。
路承周沒理會陶階,揹著手走進了地窖。
而李繼平則回去拿紙,等他再回到地窖的時候,三室的人全部走光了。
誰也不想跟軍統臥底扯上關係,他們本來就是軍統過來的,如果再扣上一頂軍統臥底的帽子,他們恐怕會成為施錫純第二。
施錫純的屍首,已經被抬到了刑訊室。
憲兵分隊也沒有專門的法醫,此時海田新一郎正在觀察。
“海田君,施錫純是怎麼死的?”路承周走過去,恭敬地說。
“他應該是受傷過重,內臟破裂而死。”海田新一郎篤定地說。
“可惜了。”路承周並不想追究施錫純的死因,不管他是傷勢過得死了也好,還是金惕明暗中出手也罷,施錫純死了,對他是件好事就行了。
施錫純不僅僅是軍統叛徒,他叛變後,繼續潛伏在海沽站,導致周逢春的殉國。
曾紫蓮和袁慶元,也差點落入憲兵分隊手中。
路承周早就決定,要除掉施錫純。
雖然不是他親手除掉的,但這件事,應該是他在背後,暗中推動的。
看到施錫純的屍體,路承周覺得特別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