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路承周搖了搖頭。
有了中山良一的命令,路承周把海田新一郎叫來,讓日本憲兵,把陶階帶到了地窖。
“施錫純是軍統臥底,你們早上替他出頭,我看都是他的同黨。”路承周看到三室的人蠢蠢欲動,大聲說道。
“路主任,這話說得有點重了吧?”楊玉珊此時突然走進來,不滿地說。
“楊主任來了,請楊主任去我情報一室參觀一下如何?”路承周突然說。
“好啊。”楊玉珊以為,路承周是讓她去情報一室談。
然而,到了情報一室後,楊玉珊馬上明白了路承周的用意。
“這就是早上陶階帶人打砸我情報一室的現場,中山先生命令,陶階之所為,極有可能是施錫純同黨,讓我甄別之。”路承周站到門口,輕聲說。
“路主任,實在對不住。”楊玉珊知道,陶階為何會被帶走了。
“楊主任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路承周搖了搖頭,淡淡地說。
“我能見陶階一面嗎?”楊玉珊問。
“當然,我又不是金惕明。希望楊主任能勸勸陶階,如果與施錫純有關係,最好主動交待。否則,大家都不好看。”路承周淡淡地說。
陶階被關進地窖後,已經懊悔無及。
他現在才醒悟,早上帶人到情報一室評理,實在太沖動了。
施錫純只是情報三室的人而已,他也施錫純沒什麼私交可言。
只是覺得,陳樹公和楊玉珊不在,胡然蔚又被情報一室的人收拾得這麼慘,施錫純竟然無故死在地窖,當然要討個說法。
但是,他的資格不夠。
或許陶階的第一小隊,比情報一室的人要多,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陶階,你可真行。”楊玉珊到地窖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主任,我知道錯了。當時,只覺得一室欺人太甚,並沒有其他想法。”陶階到了牢房,冷靜之下,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你把情報一室砸了,這讓我怎麼辦?”楊玉珊抱著手臂,冷冷地說。
“我願意賠。”陶階誠懇地說。
“你願意賠,也得人家情報一室願意要才行。你與施錫純,平常是不是走得近?”楊玉珊問。
“沒有的事,我跟他一點都不熟。”陶階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等會路主任來,你認錯態度要好。”楊玉珊叮囑著說。
“是,一定好好認錯。”陶階忙不迭地說。
路承周倒也沒有為難陶階,只是讓他到後花園,一個人挖個坑,把施錫純埋了。
另外,把情報一室收拾乾淨,賠償一切損失。
比如說,那瓶墨水,就價值一百元。
加上其他的損失,最終陶階總計賠了三百元,才讓路承周滿意。
能用三百元解決問題,陶階已經很開心了。
相比胡然蔚的慘狀,他覺得自己撿回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