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愛上了路承周?
曾紫蓮馬上將這個念頭驅出腦外,路承周與馬玉珍是一對,自己只是他的下屬,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
“先把胡海燕拉進來再說,你晚上去找胡海燕,考察她的態度,如果願意,可以插入樹德小學訓練班。”路承周沉吟著說。
想要讓胡然蔚回頭,胡海燕是關鍵。
只要把胡海燕掌握在手裡,胡然蔚就跑不掉了。
“樹德小學訓練班,只有幾天就要結束了?”曾紫蓮提醒著說。
“我知道,但不是可以加人。胡海燕如果願意來,要跟馬玉珍一樣,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路承周提醒著說。
“沒問題,我晚上就去。”曾紫蓮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你可能會比較辛苦,要注意休息。”路承周突然說道。
“你還知道我辛苦啊?”曾紫蓮終於找到機會,抱怨著說。
中原公司的大樓,她要去盯著,以防陳白鹿的計劃出錯。
城區日本人的堆疊,除了袁慶元去偵察外,她還得去核實一遍。
路承周做事很細緻,別看是個大老爺們,但對細節很在乎。
雖然她也叮囑了袁慶元,但還是不放心。
胡然蔚和胡海燕兄妹的事,自然就不用說了。
“上次我畫了張馬大夫醫院的平面圖,你對照一下,看有沒有漏掉什麼。”路承周叮囑著說。
“你畫的很仔細,基本上沒什麼出入。”曾紫蓮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到了,也對照了那張平面圖,路承周畫的很詳細。
既然曾紫蓮在松壽裡5號,路承周自然不想多待,他乾脆去了趟憲兵分隊。
讓路承周沒想到的是,胡然蔚竟然出院了,他才到二樓,就看到了胡然蔚。
“路主任好。”胡然蔚的傷勢,基本上恢復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可以正常行走。
“胡副主任回來上任啦。”路承周微笑著說。
“這得多謝路主任舉薦。”胡然蔚知道了事情原委,不管以前他對路承周怎麼樣,這兩次的事情,他已經欠了路承週一個天大的人情。
如果不是路承周,胡然蔚估計早死在金惕明手裡了。
沒有路承周的提議,他也不可能當上這個副主任。
“多謝就不必了,我只有一個條件。”路承周停下來,掏出煙,遞了一根給胡然蔚,緩緩地說。
“請路主任講,只要胡某辦得到的,一定照辦不誤。”胡然蔚連忙給路承周點上火,路承周主動發煙,已經有違規矩,如果他還等著路承周點火,就太不識趣了。
“你與金惕明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不管他當時有沒有私心,事情已經過去了。”路承周緩緩地說。
“既然是路主任的要求,胡某自當遵循。但是,如果姓金主動來惹事,就怪不得我了。”胡然蔚沉吟半晌,無奈地說。
如果是陳樹公說這樣的話,他都不會聽。
可路承周不一樣,他欠路承週一個天大的人情,路承周的要求,又是從工作出發。
“做人,要有肚量。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對付抗日分子,槍口要一致對外。”路承周的目光,朝後面的樓梯瞥了一眼,突然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