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先生,我希望,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三室。”陶階又說道。
雖然沒有明確分工,但情報三室的任務,主要是針對軍統。
“這不太好吧,我覺得,這個任務交給情報一室更為妥當。”路承周突然說道。
“對付軍統,三室更加在行。”陶階看了路承週一眼,沒有退縮。
“三室對軍統的行動,就沒成功過。”路承周看了陳樹公一眼,意味深長地說。
“你……”陶階很是憤怒,自從他上任後,除了自查內奸外,確實沒幹什麼事。
正在他們爭論時,酒井突然走了進來。
他在野崎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路承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野崎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諸位,針對軍統的行動,每個部門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方案。我會選擇最合適的方案,由該部門負責行動。”野崎緩緩地說。
隨後,就是各個部門,彙報各自的工作進展。
會議結束後,野崎把三個情報室,以及酒井,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路承周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會議。
剛才在會議室,他說的所謂內線,恐怕更多是說給陳樹公聽的。
陳樹公如果是球組一號,得知日本人有內線,還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為了避免軍統損失,會不會打破靜默,主動與軍統聯絡呢?
“你們好歹也是憲兵分隊的中層幹部,不要在會議室爭吵行不行?”野崎到會議室後,不滿地說。
剛才的會議,除了陳樹公外,其他三個情報室的副主任,包括電訊室,也都參加了。
“野崎先生,針對軍統的行動,我覺得,必須交給三室。”陶階鄭重其事地說。
“只要三室能保證,行動一定成功,我可讓給你。”路承周淡淡地說。
“請路主任放心,絕對萬無一失。”陶階沒想到,路承周突然這麼好說話。
“如果三室失敗了呢?”路承周反問。
“以後類似的行動,三室絕不再與情報一室爭搶。”陶階一愣,但很快就篤定地說。
有內線配合,軍統海沽站又只有這麼點人手,情報三室如果還搞不定的話,那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這可是你說的。”路承周笑了。
“此次軍統在法租界的行動,可以交給情報三室負責。但是,此事,要對陳樹公保密。”野崎緩緩地說。
“對陳先生保密?”陶階一時沒明白野崎的用意,他在軍統時,就是陳樹公的下屬,到了憲兵分隊,還是陳樹公的下屬。
情報三室的工作,他也時常會向陳樹公彙報。
現在,野崎讓他對陳樹公保密,這怎麼可能呢。
“我們懷疑,陳樹公才是真正的球組一號。”野崎緩緩地說。
“我就覺得陳樹公不正常,原來他真是軍統的人。”苗光遠嘆了口氣,說。
“野崎先生,我收到訊息,益世濱道壽康裡附近,經常會有抗日分子出沒,那裡可能有他們的情報站。”路承周突然說。
“益世濱道壽康裡?當初中共那個萬國興,就曾經在那出現過吧?”苗光遠突然說。
“我懷疑,那裡有一箇中共的機關。”路承周沉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