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路承周猶豫了一下,他現在確實不是一個人住了。
楊玉珊自從搬到他家後,很快融入進來,每天家務搞得井井有條,有時候還在家裡做飯。
比如說休息日,只要路承周不外出,肯定能吃到她做的飯菜。
只是,路承周很少回去吃飯,自從她在家裡做飯後,更是從來沒有吃過。
“跟家人在一起?”曾紫蓮又問。
“他父母雙亡,還有什麼家人?”馬玉珍聽到路承周不是一個人住,也很是好奇。
“一個朋友,暫時沒地方落腳,臨時住在我那裡。”路承周解釋著說。
剛開始,他還沒明白曾紫蓮的意思。
但曾紫蓮問他是否一個人住時,路承周馬上明白,曾紫蓮的用意了。
不就是想打探楊玉珊的訊息麼?
這幾天,楊玉珊的行蹤基本上固定了。
白天都待在憲兵分隊,晚上等著路承週一起回家。
只有早上去上班時,才是一個人。
軍統如果要制裁她,早上是最好的機會。
只是,都十來天了,軍統依然沒有行動。
“男的還是女的?”曾紫蓮又問。
“女的。”路承周老實的說。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路警官,你很不老實嘛。”曾紫蓮似笑非笑的說。
“只是朋友,曾老師可不要多想。”路承周解釋著說。
“讓人家住到家裡,想必不是一般的朋友。”馬玉珍心裡,突然翻起一股醋意。
原本,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關心路承周的事情。
路承周與其他女人同處一室也好,哪怕同居也罷,都與她無關。
可是,聽到路承周說出“女的”這兩個字時,她心裡非常不舒服。
好像氣管突然被人捏住,呼吸突然變得不順暢。
“真是一般的朋友,她只在我那裡住半個月,馬上就要搬走了。”路承周解釋著說。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就算不解釋,我們也能理解的。”曾紫蓮笑嘻嘻的說。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路承周苦笑著說。
“口說無憑,想讓我們相信,除非讓我們親自去看看。”曾紫蓮突然說。
這個,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除了近距離觀察楊玉珊外,她還想參觀路承周的家。
熟悉敵人的居住環境,是她這個情報組長的責任。
“沒問題啊,歡迎晚上來我家作客。”路承周笑著說。
下午,路承周特意給楊玉珊打了個電話,叮囑她按時回去,晚上有朋友要來。
路承周與楊玉珊,都是憲兵分隊的特務。
他們晚上,原本都要工作。
既然家裡有客人,當然要表現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