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住在軍統的地方,他真想發火了。
七路軍被打散了,火柴竟然打著這些人的主意。
可是,他突然想到,自己了是軍職,還是少將,怎麼好回海沽站呢?
鄭問友突然閃出一個念頭,火柴不會知道,自己與總部的發報內容吧?
密碼本是海沽站提供的,火柴完全有可能,知道他的電報內容。
其實,七路軍最高峰時期,也不過五千人,第五戰區,給了謝維漢一箇中將,其他人人基本上都是少將。
除了鄭問友外,包括參謀長,還有下面三個旅長,都是少將軍銜。
如果是正規軍,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加強團的編制罷了,頂多也就是給謝維漢一個上校,他們都是中校。
“最近,日軍加強了對海沽的控制。法租界還算好,英租界就不好說了。”路承周提醒著說。
他可不想看到,鄭問友和謝維漢在海沽出事。
雖然鄭問友要跟他競爭海沽站長之位,但鄭問友說到底,還是願意抗日的。
只要是抗日的人,路承周就不願意和他們消耗。
如果總部真的下令,鄭問友擔任海沽站長,他也會全力支援鄭問友的工作。
路承周走後,鄭問友看了看時間,他與總部的通訊時間,是晚上八點。
想著謝維漢在國民飯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鄭問友換了身衣服,去了趟國民飯店。
原本鄭問友以為,謝維漢一定會待在房間,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敲了房門後,卻沒有得到回應。
問了服務生才知道,謝維漢竟然外出了。
鄭問友這下緊張了,謝維漢是七路軍的司令,如果在海沽出了事,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路承周走的時候,給鄭問友留了一個緊急聯絡方式。
正當鄭問友準備與軍統聯絡時,卻發現謝維漢步伐輕鬆的走進了酒店。
“謝老闆,你去哪了?我都急死了。”鄭問友連忙迎了上去,一臉關切地說。
“在外面吃了頓飯,這裡的飯菜都吃膩了。”謝維漢擺了擺手,說話的時候,還打了個酒嗝。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怎麼能在外面吃飯呢?”鄭問友聞著謝維漢一身的酒氣,皺著眉頭說。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謝維漢不以為意地說。
他的人生,在寶坻縣達到了頂峰,當時七路軍攻下寶坻縣城,四面八方的抗日組織,都來投奔。
當時,他手下超過五千人馬,可謂春風得意。
然而,撤到豐潤縣後,事情就開始不順了。
日軍要圍攻豐潤縣前,他其實已經接到了情報,然而,還沒來得及撤退,日軍就撲上來了。
七路軍雖然可以據城而守,但日軍攻勢太猛,那炮彈像不要錢似的,打得又急又準。
謝維漢原來的那點豪情壯志,都被打沒了。
離開豐潤縣後,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到了海沽,哪怕就是死,也要對得起自己這張嘴。
“我送你回房間吧。”鄭問友知道,謝維漢喝高了。
這個時候跟謝維漢講道理,保不準他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言呢。
鄭問友覺得,謝維漢不適合再住在國民飯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