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於錦世不願意配合,可以讓他變成一具屍體。
若於錦世本就是死的,就更好辦了。
在如此鉅額財產面前,任何人擋路,陶階都會毫不猶豫的除之。
“沒有於錦世,同樣可以查嚴家的內賊嘛。”路承周淡淡地說。
“我做事,不喜歡讓人說閒話。”陶階無恥的笑著說。
他現在就是這樣做的,以查詢嚴家內賊為由,抓了嚴家的人。
然而,無憑無據,總是擔心那些人鬧。
如果有一個軍統的人,指認嚴家有人參與暗殺嚴樹勳,接下來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我現在住的房子,也還可以。只是天氣越來越冷了,沒有車子,出行實在不方便。”路承周緩緩地說。
“車子的事好辦,只要事情成了,什麼都好說。”陶階明白了路承周的意思後,很是高興地說。
陶階走後,路承周隨即去了野崎的辦公室,向他說起了陶階的請求。
“野崎先生,如果陶階只是為了一己私慾,那倒沒什麼。我擔心,他會不會藉著這個幌子,在背後搞鬼。”路承周出賣陶階,沒有絲毫愧疚。
在日本人面前,他歷來都會表現得很忠誠。
陶階的事情,如果他不馬上彙報,那才會讓人懷疑呢。
嚴家的財產,確實讓人垂涎三尺。
畢竟,嚴樹勳在北洋時期,就擔任鹽務督辦。
這可是天下第一肥缺,幾十年積累下來,嚴家不敢說海沽首富,至少也是海沽有數的富戶。
以陶階的能力,想一口天下嚴家,其實也不現實。
畢竟,陶階不過是憲兵分隊的情報三室主任,他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
如果他要強行紳手,最大的可能,是被人砍了手。
“他會搞什麼鬼呢?”野崎緩緩地說。
“情報三室的人,都是原來軍統過來的。嚴樹勳又負責關明鵬和嚴樹勳的案子,而這兩個案子,陶階接手後,沒有絲毫進展。”路承周趁機說。
他的話,並不算添油加醋,只是陳述了事實。
“路君,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希望你能直言不諱。”野崎蹙起眉頭。
“我覺得,嚴樹勳謀嚴家財產,未必會成功。而他想提前接觸於錦世,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路承周篤定地說。
路承周的話,讓野崎陷入沉思。
陶階想謀取嚴家財產,他之前也不知情。
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他最為痛恨。
而路承周的話中,更是直指,陶階很有可能是敵對分子。
不管路承周的推斷是否正確,野崎都覺得,路承周的態度很誠懇,對皇軍很忠誠。
“此事不要聲張,密切注意事態發展。”野崎叮囑著說。
“嗨。”路承周應聲道。
這次彙報,並不能讓野崎確信陶階是抗日分子。
但是,野崎心裡,一定會陶階有所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