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嚴成出來後,也能讓嚴家的人,看到沈竹光的誠意。
“行,我明天去找潘家才。”沈竹光點了點頭。
之前他聯合幾人,向日本海沽陸軍特務機關抗議,但這只是場面上的事。
嚴樹勳一死,誰還會管他身後的事呢。
“如果嚴成在憲兵隊再待兩天,恐怕就算救出來,也回天乏術了。”路承周嘆息著說。
如果只是受刑,出來後送到醫院治療便是。
但憲兵隊的水牢,裡面的水,散發著惡臭。
正常人泡在裡面,不用幾天,身體都會垮,遑論受了傷的人了。
路承周的話,沈竹光心領神會。
就算他能馬上救出嚴成,也會拖延幾日。
路承周說兩天,等個三五日又何妨。
陶階那邊,也希望嚴家暫時不要鬧得太兇。
他對嚴成“好言相勸”,還給嚴成出主意,讓他找路承周當中間人,來憲兵隊說合。
嚴成跟路承周不熟,只能找其他人。
路承周晚上回到憲兵分隊後,與陶階見了一面,才知道他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差事。
“陶主任,情報三室的事情,我不便插手。”路承周搖了搖頭。
“他們並不知道路主任的真正身份,再說了,此事我也不會虧待路主任。新車提了吧?以後還得加油,這也是筆不少的開支。”陶階勸導著。
路承周巡官的身份,做這個中間人,確實很合適。
最重要的是,憲兵分隊就在他的轄區,路承周出面,總得給幾分面子吧。
“好吧,不知陶主任是怎麼想的?”路承周聽出了陶階意思,他特意提出“新車”,不就是提醒自己,應該給他再做點事麼。
“嚴成要出去,必須給錢,不得低於兩萬元。”陶階伸出兩根手指頭。
他費盡心機,將嚴成抓進憲兵隊,現在不但沒得到好處,反而虧了幾千元。
如果嚴成就這麼放出去,他哪能想得通呢。
“兩萬元?這可不是筆小數,畢竟嚴成只是個管家。”路承周蹙起眉頭。
“放心,嚴家會給的,嚴成不僅是嚴家的管家,嚴樹勳以前生意上的事,也都歸嚴成管呢。”陶階微笑著說。
“也就是說,我的任務是向嚴家要兩萬元?”路承周說。
“不錯,最低也得這個價。當然,如果能超過兩萬,自然更好。”陶階微笑著說。
“兩萬元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路承周誇張地說。
這種事情,路承周不管能不能佔到便宜,首先會向野崎彙報。
他沒有義務為陶階保密,能用陶階的秘密,換來野崎的信任,何樂而不為呢。
“財迷心竅。”野崎聽完路承周的彙報後,冷冷地說。
陶階的任務,是抓捕軍統海沽站的人員。
關明鵬和嚴樹勳的案子,川崎弘都交給了他,同時讓憲兵分隊全力配合。
然而,陶階的心思沒放在案子上,卻打起了嚴家財產的主意,野崎自然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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