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剛才野崎接的電話,是誰給野崎打了電話呢?
“屬下失職,請野崎隊長絮罪。”路承周雙腿並立,謙恭地說。
“這些人的審訊,你就不用參加了。”野崎突然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地說。
“那鄧澤華……”路承周對其他人並沒有興趣,但鄧澤華是他的手下。
“如果鄧澤華配合,就留他條命,否則,埋在後花園當肥料就是。”野崎淡淡地說。
剛才他接到的電話,是苗光遠打來的。
在電話裡,苗光遠投訴了路承周,說他在抓捕中,粗暴行動,華北青年協會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點。
特別是負責人紀鳴皋,打被掉了兩顆牙齒,現在說話都困難,只能用筆與他交流。
苗光遠很是氣憤,野崎自然而然安撫。
其實,從路承周圓滿完成任務,對他的考核就結束了:滿分。
路承周用他的實際行動,再一次證明,他是日本的老朋友。
之前制定的行動計劃,幾乎沒有漏洞。
實際行動時,路承週一馬當先,第一個衝進了二樓的房間。
要知道,第一個衝進去的,往往是最危險的。
“是。”路承周無奈地說。
路承周離開野崎的辦公室後,很是沮喪。
今天晚上的行動,原本就有些異常,而在行動過程中,紀鳴皋的表現,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一時之間又抓不住。
還有剛才野崎的電話,以及對華北青年協會的人員處理。
按照慣例,這是情報一室抓來的人,自然要由路承周負責審訊。
野崎卻把情報一室當成了行動隊,成功結束後,把路承周晾到了一邊。
路承周正準備回情報一室時,突然發現,情報二室的燈竟然是亮的。
路承周很驚訝,苗光遠晚上參加會議,就已經很不正常,現在還不下班,就更加不正常了。
路承周故意走到情報二室,沒打招呼,就推開了門。
令路承周奇怪的是,平常一般不鎖門的苗光遠,今天卻反鎖了門。
“苗主任。”路承周喊了一句。
“路主任,有事麼?”苗光遠聽到路承周的聲音,很快開啟了門,只是他擋在門口,卻沒有請路承周進去的意思。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路承周瞥了一眼,看到他辦公室坐著一個人,雖然背對著自己,但路承周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被打掉兩顆牙的紀鳴皋。
看到紀鳴皋,路承周突然一下子全明白了。
怪不得軍統和**,都沒有華北青年協會這個組織,原來這個協會,跟華北青年抗戰聯合會一樣,是苗光遠搞出來的。
怪不得紀鳴皋在聽到自己與酒井用日語交流後,敢理直氣壯的討公道,原來紀鳴皋知道,這真是一場誤會。
想通此節,之前困惑路承周的謎團,全部解開了。
唯一讓路承周想不通的話,既然華北青年協會是情報二室的機構,為何要讓自己去抓捕呢?還讓特高班配合,搞得像真的一樣。
對了,或許野崎就想搞的像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