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內鬼在哪裡。
海沽站的火柴,與憲兵分隊的交鋒,每次都不落下風,除了火柴自己的謹慎和能力外,必然還需要情報支撐。
否則,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每次都能佔到上風。
海沽站幾次都差點完蛋,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改變結局。
甚至,憲兵分隊還被海沽站牽著鼻子走。
這個時候,除了最信任的幾個人之外,陶階不會相信任何人。
在憲兵分隊,能讓陶階最信任的,除了胡然蔚外,就是吳偉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這兩個人都是軍統內線。
陶階目前沒有驚動任何人,是最正常的選擇。
一旦他將這個線索,告訴了最信任的人,他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在確定劉軒是軍統的身份後,陶階就沒再開車了。
雖然車子可以將自己裝進去,但車牌是個很明顯的標識,況且,任何時候一輛汽車,都是一個醒目的目標。
留給陶階破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他此時反而能沉得住氣。
如果對關明鵬和嚴樹勳的案子,他束手無策的話,日本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但是,只要有了線索,一切都好說。
在確定劉軒的最終住所後,陶階去了趟花園憲兵隊。
“這個案子,以後你向野崎報告。”川崎弘沉吟著說。
英法租界的情報工作,以後要儘量交給英租界憲兵分隊。
如果什麼事情,他這個特高課長都抓過去,還要憲兵分隊幹什麼呢?
目前,川崎弘只抓一件事,情報二室苗光遠聯絡的文叢松。
因為文叢松是特高課安排到華北青年抗戰聯合會,文叢松的工作,依然由特高課負責,苗光遠只負責聯絡。
之前,他要求陶階偵破關明鵬和嚴樹勳的案子,並且給了一個月的期限。
然而,川崎弘也知道,破了這兩個案子,就等於破了軍統海沽站。
無論是川崎弘還是中山良一,以及現在的野崎,都跟軍統海沽站交過手,知道要打掉這個抗日組織,沒那麼容易。
他並沒奢望陶階真能做到,只要能破獲幾個軍統潛伏組,就已經很滿足了。
“是,我在吉慶裡,發現了一名軍統分子。”陶階恭敬地說。
“軍統分子?”川崎弘眉目一跳。
“此人姓劉,外號劉麻子,原來在牛津別墅5號當過幾天傭人。我懷疑,他就是海沽站情報組的副組長劉軒。”陶階篤定地說。
“拍了照片嗎?”川崎弘問。
“拍了。”陶階拿出洗好的照片,雙手遞上,放到川崎弘身前。
“沒錯,他就是劉軒,原來軍統樹德小學訓練班的教官。”川崎弘仔細看了看,篤定地說。
“川崎課長,我想秘捕此人。”陶階一聽大喜過望,只要抓到劉軒,他身上的壓力就少了一半。
關明鵬和嚴樹勳的案子能不能破,他其實沒有信心,只不過當時受了路承周的激將法,腦子一抽,就把案子爭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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