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海沽站原軍情組長,鄭問友對海沽的情況還是很熟悉的。
他與曾紫蓮交流了一些最新的化裝技巧後,更換了新的證件,對外出的安全,有了極強的信心。
鄭問友決定,先從英租界開始。
他去七路軍之前,野崎還沒什麼來英租界。
而現在日本特務機關堂而皇之的進入了英租界,並且大肆捕殺抗日人士。
鄭問友覺得,如果自己想要幹出成績,並且是讓總部認可的成績,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對野崎動手。
之前游擊隊幹掉了酒井,引發了整個海沽日偽的恐慌。
如果自己能幹掉野崎,是不是可以引發整個華北的恐慌,繼而引起總部的高度重視呢?
鄭問友希望能幹一件大事,讓總部覺得,他比火柴要厲害得多。
在鄭問友看來,火柴這個所謂的代理站長,根本就不稱職。
整天看不到人影不說,還特別的神秘。
大家都是特工,有必要這樣嗎?
論資格,他比火柴應該老得多。
可是,總部就是搞不明白,還讓自己給他當下屬。
將目標定為野崎後,鄭問友開始監視野崎。
他發現,野崎除了去憲兵隊和警務處外,基本上不外出。
就算是晚上,野崎也住在憲兵分隊。
因此,想要除掉野崎,困難比較大。
但是,困難越大,才越能顯示自己的成績。
鄭問友很想直接向總部彙報,然而,他在擔任海沽站副站長後,已經沒什麼權力,私自向總部彙報了。
如果他以海沽站的名義,勢必要向火柴彙報。
否則的話,海沽站不會以他的名義,向總部發報。
回到海沽站後,鄭問友的電臺就已經交了上去,之前七路軍的密碼已經作廢,就算他想發報,也沒有電臺和密碼。
“鄭副站長,此事必須向站長彙報。”安孟博拿到鄭問友的電報後,為難地說。
“那就彙報吧。”鄭問友不以為意地說。
安孟博之前就是海沽站的內交通,兩人算是老相識。
然而,鄭問友再次回到海沽站後,安孟博只是將他當成新的副站長。
安孟博是海沽站的內交通,又不是鄭問友的內交通,誰當站長,他就是誰的人。
這一點,安孟博做得很好。
鄭問友的電報,沒什麼火柴的同意,他是不能交給電臺的。
路承周隔了一天,才收這個訊息。
得知鄭問友想幹掉野崎,路承周覺得,有必要與他見一面。
“鄭副站長,目前來說,還不適宜除掉野崎。”路承周緩緩地說。
先不說除掉野崎,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就算除掉了野崎,對海沽站又有什麼好處?
這就像做生意,如果成本大到在虧損,那生意就沒辦法做了。
“野崎是英租界的日本特務頭子,什麼時候都可以除掉他。”鄭問友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