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句簡單的口語對話外,其他跟國人一樣。
路承周今天晚上,跟曾紫蓮又討論了關於馬玉珍的問題。
“以後對馬玉珍,還要加強訓練。作為一名情報人員,她應該有更敏捷的反應,更準確的判斷。”路承周在紙條上寫著。
此次雖然沒有讓馬玉珍寫檢討,但他與曾紫蓮,卻檢討了好幾次。
每次行動成功,不能靠僥倖。
只有周密的計劃,加上行動人員的專業素養,才是行動成功的最大保證。
“不能把什麼事都推給我吧?”曾紫蓮無奈地寫道。
路承周與馬玉珍的關係,讓他對馬玉珍總是另眼相待。
“她是你的下屬,又是你推薦進入團體的,你不負責誰負責?”路承周寫道。
“豐潤縣發來電報了,催促藥品。”曾紫蓮拿出一封電報,放到路承周身前。
“藥品從中西大藥房購入,從大紅橋碼頭運出。”路承周很快寫下這行字。
這兩個地方,都是路承周的地盤,只要他發話,完全沒有問題。
“誰去經手?”曾紫蓮問。
“馬玉珍?”路承周寫下這個名字後,在後面打了個問號。
“馬玉珍不行。”曾紫蓮突然用英語低聲說。
剛剛路承周還說要訓練馬玉珍,現在又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一旦出事,誰來善後?
“目前她最合適。”路承周說,馬玉珍是馬厚谷的女兒,以後中共方面的藥品,也可以由她經手。
馬玉珍一直在外面仔細聽著,她無數著懷疑自己的聽覺。
然而,她還是沒撤。
驀然,裡面傳來自己的名字,接著就是幾句英文,她沒聽懂,但確定兩人說的是英語。
她雙手慢慢撐起身子,踮起腳尖,悄悄走到書房門口,趴在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對話。
路承周與曾紫蓮聊天,竟然說到自己,她也很是奇怪。
“馬上就要開學了,她也沒時間幹這個事。”曾紫蓮輕聲說。
“誰?”路承周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他掏出腰後的手槍,一邊掏槍,開啟保險,一邊開啟了房門。
“是你?”路承周望著滿臉慌張的馬玉珍,“驚訝”地說。
其實,他覺得,馬玉珍早就應該出現了,可這麼久,她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玉珍,你來幹什麼?”曾紫蓮走到門口,詫異地問。
“我想找你聊聊天,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馬玉珍馬上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你剛才聽到了什麼?”路承周關上槍的保險,隨手將門關上,問。
“我只聽到了我的名字。”馬玉珍的目光,在房內迅速掃視。
很快,好就發現,書桌擺著一張寫著字的紙條。
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遠遠一看,雖然看不清寫的是什麼,蛤她可以斷定,這是兩種筆跡。
驀然,她知道了曾紫蓮與路承周的交流方式:寫字。
當面交流,也用這種方式,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我們確實在說你。”曾紫蓮順著馬玉珍的目光,也發現了桌上的紙,她走到書桌旁,若無其事的將紙摺好,收了起來。
無論馬玉珍知不知道路承周的身份,這上面的內容,她都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