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幾次縱火,都是抗日分子是定時燃燒彈,偷偷放在堆疊內。
而這次則不然,所有日軍看守全部被幹掉了,以至於火勢變大前,沒有得到及時阻止。
“這次的縱火者更兇狠。”路承周輕輕點了點頭。
馬玉珍準備到振華中學上課了,雖然日本侵略者對全市的中小學生教材,進行了刪改,強行加了一些奴化教育內容。
甚至,振華中學也派了幾名日本教員。
可正因為如此,她這位國文老師,更加不能退縮。
日本要讓日文成為學生的第一主課,但馬玉珍有責任告訴學生們,他們是中國人,包括現在的所謂滿洲國,也都是中國的領土。
“玉珍!”
馬玉珍在學校待到中午,準備回去吃飯時,剛走出校門,就聽到有人喊自己。
回頭一看,馬玉珍滿眼不敢相信,她小跑著走了過去:“程瑞恩,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不能回來?”程瑞恩微笑著說。
離開海沽一年有餘的程瑞恩,與原來相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臉上的書生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黃銅般的膚色,眼神中滿是堅毅和果敢。
“你變了。”馬玉珍將手中的書本,抱在胸*前,微笑著說。
“我可是打聽了好久,才聽說你在這裡上課。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如何?”程瑞恩問。
他這次來海沽,既有任務,也想跟馬玉珍聊一聊。
離開海沽一年多,程瑞恩確實變得成熟多了。
“我要回去吃飯,要不,一起?”馬玉珍問。
“你還住在治安裡?”程瑞恩詫異地問。
“沒有,在二十四號路15號,我和我媽,都住在路承周家。”馬玉珍脫口而出。
當她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
果然,程瑞恩聽到馬玉珍竟然住到了路承周家裡,臉色頓時一變。
我是暑假時,沒地方住,我媽又要給路承周做飯,才臨時住在他家。
“路承周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禍害百姓,給日本人當狗腿子?”程瑞恩淡淡地問。
“他現在……還好。”馬玉珍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介紹路承周。
以前程瑞恩認定,路承周是日本特務,她當時也深有同感。
然而,現在才發現,路承週一直就在抗日。
在她和程瑞恩,還在寧園,與其他同學一起商量遊行示威時,路承周就已經與日本特務機關在暗中交鋒了。
“我們單獨找個地方吃飯吧,我不想見這個漢奸。”程瑞恩冷冷地說。
他此次回海沽,肩負著其他任務,否則,真想將路承周除掉。
之前他與路承周單打獨鬥,不是對手。
但這一年多,他都待在部隊裡,親手幹掉了好幾個鬼子,才不怕路承周了呢。
“好吧,去法租界吧,那邊更安靜些。”馬玉珍想了想,說。
法租界確實比英租界更安靜,也更安全。
以程瑞恩的身份,更適合出現在法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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