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託路警官了。”陶階誠懇地說。
情報三室的事情,還要麻煩路承周這個情報一室主任,他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都是一家人,沒什麼拜託不拜託的。你們先回去,我去附近找警務處的人,等會自己回去就是。”路承周說。
松壽裡本就是曾紫蓮精心挑選的,路承周之後將安全屋設在這裡,也是覺得,這裡交通便利,進退自如。
周圍的住戶不多,成分比較簡單。
他找到附近的巡捕,請他們挨家挨戶詢問,結果不言而喻,沒有任何發現。
路承周還特意到了松壽裡5號,這裡已經住進了人,從今天開始,松壽裡5號暫時停用,只作為海沽站的普通聯絡站。
第二天上午,路承周在巡視完轄區後,到憲兵分隊向野崎報告。
“昨天晚上吳偉被劫的腳踏車和衣服,出現在在愛丁堡道的一家當鋪。昨天傍晚,幾乎是吳偉被劫後,一個小時不到,這些東西就被人當了,死當。”路承周拿出一張死當的單據,這是從當鋪找到的。
“也就是說,吳偉的被劫,很有可能,只是個意外?”陶階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問。
“陶主任,昨天當著別人的面,我不好問。吳偉去松壽裡,是不是執行任務?”路承周問。
這個問題不弄清,他也不好多說。
“這個……”陶階看了野崎一眼,此事他是告訴了野崎的,但不跟路承周說。
“實話實說就是。”野崎淡淡地說。
陶階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但此時,再不妥也必須說出來。
“其實,我是派他跟一下萬國橋那個舞女。”陶階猶豫了一下,輕聲說。
“陶主任,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不相信我的忠誠?”路承周怒聲說。
“不敢不敢,陶某知道得罪了,請路主任寬恕。”陶階忙不迭地說。
“我怎麼敢寬恕你呢,吳偉被劫,有兩個可能性。一是那舞女是抗日分子,發現吳偉跟蹤後,她的同夥將吳偉擊昏,掩護舞女離去。第二,舞女只是舞女,吳偉被劫只是意外。”路承周淡淡地說。
“路主任,你是見過那舞女的,能不能提供一些她的情況?”陶階昨天晚上回到情報三室後,與胡然蔚分析了很久。
此事唯一的關鍵,是舞女的身份。
“陶主任對這舞女很感興趣嘛,是因為她漂亮,還是因為你想據為己有?”路承周冷笑著說。
“絕無此事,我只是懷疑,她有些反常罷了。”陶階望著路承周,連連擺手。
“他敢說,你不是被這舞女的美色迷住,才故意去跟她?再說了,她有什麼反常?”路承周突然厲聲說。
“我承認,這個舞女確實長得不錯,可是,我也不會假公濟私。我懷疑,她根本不是舞女,這只是她的掩護身份。”陶階篤定地說。
“野崎先生,今天上午,我已經打聽到了那名車伕的情況。那名舞女,確實去了英國俱樂部。而且,我也找人核實過,昨天晚上,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路承周緩緩地說。
“既然路主任核實過了,自然就沒問題了。”陶階尷尬地說。
“昨天我也檢查過她的證件,但你還是派人跟蹤了。我覺得,陶主任還是再次核實一下比較好,免得到時出了什麼事,怪到我頭上。這樣的責任,我可不想負。”路承周搖了搖頭,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