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你肩膀傷還沒好呢,多喝甜湯好的快。”
“亂講!”
別以為他不知道,楚姮每次做甜湯都是為了練手。
楚姮瞪圓了眼,顯然有些不可置信:“你這人怎麼回事,我給你賠禮道歉,你還不領情?”
“不需要你賠禮道歉,你安分守己一些便好。”
藺伯欽淡聲道。
“反正我要給你煮甜湯。”
“不需要。”
“乖嘛,聽話。”楚姮說著就去摸他腦袋。
藺伯欽出來得匆忙,未戴官帽,一頭黝黑的頭髮用白玉簪盤在頭頂,色澤柔順,看起來手感極好。
車廂狹窄,藺伯欽又有傷在身,躲避不及,只能從牙縫裡泵出幾個字:“李四娘!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那可由不得你。”
“……”
胡裕和楊臘正在駕車,聽著車廂裡傳出來的對話,“噗”的笑出聲。
到了縣衙門口,果不其然,他們的刻板守舊的藺大人一臉寒霜的撩開車簾,看起來心情不佳。
然而楚姮卻樂開花。
她一撐車轅,跳下馬車,朝藺伯欽伸出手:“我扶你下來。”
藺伯欽瞪她一眼:“不用。”
“哎呀,別耍小孩子脾氣,你肩膀傷重,別不小心摔個大馬趴。縣衙門口人來人往的,瞧見多不好。”
藺伯欽險些被她氣笑了。
她還知道這兒人來人往呢?一個女子伸手去扶一個大男人,像什麼話?
“胡裕,扶我一把。”
胡裕正和楊臘兩個笑的促狹,一聽這話,忙不迭的跑去攙扶。
“夫君真是薄情呢。”楚姮咬著唇瓣,幽怨的說道。
藺伯欽聞言,差些崴腳。
便在此刻,突然見一婦人和一中年男子拉拉扯扯的往縣衙來,兩人爭吵聲音越來越大,街上過路行人都紛紛側目。楊臘和胡裕見兩人越吵越兇,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忙上前呵斥:“幹嘛幹嘛!縣衙之外,大呼小叫,是想以尋釁滋事罪挨板子嗎?”
那兩人見是官府衙役,忙停止爭吵。
其中的婦人“哇”地一聲大哭出來,一把抱住楊臘的腿:“求官爺做主啊!這殺千刀的李仲毅,要搶我孩兒啊!”
婦人看起來四十上下,頭髮卻白了許多,穿著一件灰麻布長褙,鞋子上還打著補丁,她跪在地上哭的悽慘,楚姮都被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當街搶小孩兒?
太沒王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