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藺伯欽十分熟稔。
他呆愣了半晌,才問:“佩之,這位姑娘和你是……”
藺伯欽和楚姮同時語塞。
兩人視線交匯,又飛快錯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還是蘇鈺童言無忌的道:“當然是夫妻啊。”
“夫妻?”顧景同徹底呆住了,他看楚姮未梳婦人髮髻,還以為是藺伯欽的遠房表妹。再看蘇鈺,頓時錯愕的對藺伯欽道:“我知你已成親,卻沒想到孩子都這麼大了。”
藺伯欽還未解釋,楚姮便眉頭一皺:“胡說什麼呢!我能生的出這麼大的孩子嗎?”
顧景同想到之前在街口她的潑辣樣兒,頓時勾了勾唇角,故意說:“看你模樣得二十八九了,有這麼大的孩子也不足為奇嘛。”
楚姮一聽這話,又氣又怒。
她忍住捶爆顧景同腦瓜的情緒,憤憤說:“就是這人,剛才在城區縱馬,差些將蘇鈺撞傷!”顧景同以拳抵唇咳了咳:“這事兒是我不對,但我當時已經賠禮道歉……哦,對了,你夫人張口就要賠五十兩。”
藺伯欽心想,這不是敲詐嗎?
他深知兩人性格相沖,忙道:“都是誤會,便不要再提了。”隨即一指蘇鈺,在旁解釋,“這孩子的母親陷入一樁案子,未結案前,他由我們暫且照顧。”
“原來如此。”顧景同直接問,“是什麼案子?”
他作為清遠縣的縣丞,瞭解這些事是必然的。藺伯欽顯然很高興告訴他,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道:“午後楊臘便會帶蘇鈺和四娘前往灃水。”
顧景同思忖道:“這案子說複雜不復雜,說簡單也不簡單。不如我也一道去灃水,以免遺漏什麼。”
藺伯欽笑道:“有些職務上的交接,我未曾給你細說。你從平南縣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最好在縣衙休息幾日。”
顧景同擺了擺手,對他道:“佩之,你我相處何必似外人。”他直接從包袱裡拿出印章文書,一股腦兒的塞給藺伯欽,“你身為縣令不能擅自離開轄區,去灃水的事我親自跑一趟才能放心嘛。至於那些個交接,你自己拿章蓋吧。”
他這行為對藺伯欽可謂十分放心了。
藺伯欽拿著他的東西哭笑不得,但也深知顧景同說的話很對。
“你去我自然放心……”說到此處,他看了眼楚姮蘇鈺,“這一路上,便拜託你照顧一下他們。”
楚姮嘟囔道:“灃水又不遠,至於麼。”
她討厭這個顧景同,更無法忍受與這人同行。
“聽話。”藺伯欽沉下臉對楚姮說。
楚姮到底是懶得和他理論,牽著蘇鈺,冷哼一聲離開。
顧景同看了眼楚姮,又看了眼藺伯欽,覺得他們相處的方式一點兒都不想夫妻,倒像是……不受管教的小兒和她的嚴肅老夫子。
思及此,他看著楚姮大步離去的背影,興趣盎然的問:“佩之,你何時娶了這麼嬌俏的夫人?我記得當年一起讀書,你曾說你喜歡的女子,應當是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如今這個嘛……大相徑庭啊。”
“難為你還記得。”
藺伯欽回答完,才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對,似乎在預設什麼一樣。
身側的顧景同是他至交好友,想來這事兒瞞著他也沒有必要。於是他清咳了兩聲,道:“其實也不算。”
顧景同聞言一怔:“不算?”
“不算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