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見得,心頭一熱,如一隻靈巧的燕子奔了過去,抬眸笑道:“夫君!你吃飽了嗎?”
藺伯欽淡淡一笑,頷首嗯了聲,清俊的頰上染著薄紅。
楚姮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愣了愣,驚訝道:“你喝酒啦?”
“陳知府他們勸酒,我實在無法推辭。”藺伯欽說到此處抬手抵額,垂下眼簾,“有些不勝酒力。”
不知為何,映著漫天飛雪,楚姮覺得藺伯欽這幅醉酒的樣子十分……惹人心動。
想到自己長久以來的圖謀,她心跳飛快,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溫暖的手。
楚姮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湊近他耳畔,輕聲撥出熱氣:“如此,夫君便與我快些回家歇息罷。”
楚姮想著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步伐便有些急促。
在馬車上守著的胡裕看楚姮濯碧扶著藺伯欽風風火火的趕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下意識就要問,就聽楚姮語速飛快道:“你家大人喝醉了快些弄回家讓他睡覺!”
“……哦!”
將藺伯欽扶上馬車,胡裕快馬加鞭往宅邸趕去。
濯碧與胡裕坐在一起,車廂內只有楚姮和藺伯欽,藺伯欽此時還有理智,他安撫的拍了拍楚姮的手背:“沒什麼,只是有些醉意。”
楚姮心頭一跳,突然撲入他懷中,摟著他勁瘦的腰:“是嗎?那你想不想我?”
“什麼?”
藺伯欽沒太明白楚姮的意思。
楚姮嘟噥一聲,抬起頭道:“我們兩個分開了一個半時辰零十五刻鐘,你都不想我嗎?”她定定的凝視著他,波光流轉,“我想你啊,想的不得了。”
藺伯欽心頭溫暖,下意識抬手撫了撫她的發:“姮兒……”
楚姮一把捉住他的手,竟是大著膽子,吻他的手背,輕輕地,密密的,順著骨節分明的手指,一路吻至掌心、指尖。
彷彿觸電了一樣,酥麻的感覺直到心間,藺伯欽覺得很暈,他如星子的雙眼有些眩暈:“姮兒,我醉了。”
楚姮覺得他這幅樣子誘人的要命,乾脆坐在他腿上,鼓足了勇氣捧著他的俊臉,低聲道:“伯欽,我想親親你。”
“好。”
沉穩的男子音色,染上了一絲欲情。
感情戰勝了理智,楚姮抬起頭,輕柔的貼上他薄削的唇瓣。
她的鼻尖充斥著酒氣,舌頭靈活的撬開他的牙關,藺伯欽有些無措,他並未經歷過這些,只能本能的摟著楚姮不盈一握的腰肢,讓她貼近自己。楚姮也是很笨拙,但比藺伯欽要好多了,吻了片刻便找到了門道,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從他口中索取,輕輕啃噬他的唇瓣。
藺伯欽根本不敢呼吸,他甚至忘了該如何呼吸。
他有了該有反應,將楚姮箍的死緊,楚姮的半睜的眼中盛著盈盈水汽,嘴裡呢喃著藺伯欽的名字。
意亂情迷之時,粼粼行駛的馬車突然戛然停止。
外間響起胡裕高興的吆喝聲:“大人,夫人,可以下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