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伯欽,佩之~”
她像只小貓似得在那喵喵喵,藺伯欽到底是笑了起來,將書一合,拉起她走到書房隔壁,進屋關門。
已經睡了好幾天跨院的溪暮和濯碧,望著窗戶上倒映出的二人親暱剪影,感動的擦淚。
“夫人和大夫總算像夫妻了。”
溪暮在那感慨。
濯碧忍不住道:“那天早上夫人還在熟睡,我看見大夫臨走時還親了親夫人呢。”
溪暮欣慰的捧臉,點點頭:“真好啊——”
***
楚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又痠痛的不得了。
看來她真不適合幹這檔事兒,真是比學武功還要勞筋骨。
藺伯欽已經去了府衙,身邊的床榻空蕩蕩的。
如今天氣已經轉暖,楚姮便穿的薄了些,她把腰帶繫上,摸了摸腰肢,還真的豐腴了些,頓時面如菜色。
果然日子過得蜜裡調油,人也會發福啊。
楚姮當下便不敢再吃了,她讓溪暮帶著家奴,去菜市買了一堆白菜蘿蔔,當晚,她只准備了一碟青菜一碗白蘿蔔湯,打算藺伯欽回來,她要窩在他懷裡好好述說自己長胖了的痛苦。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藺伯欽並不是一個人回來。
他還帶著馮河。
馮河原本是不肯來藺府的,因為他不喜楚姮。
但藺伯欽再三說,家中晚餐十分豐盛,請來的廚師燒菜很好吃,誠邀馮河來家中做客。結果二人回來,卻是一桌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飯菜。
楚姮也知道待客不周,於是忙讓溪暮濯碧撤下飯桌,重新起鍋。
馮河聞言,一擺手道:“藺夫人不必麻煩了,就兩件事,我稟完便走。”
他從懷中拿出之前的瓷瓶,放在桌上:“據徐大夫所言,這是一種名為‘無情’的劇毒,以砒霜鶴頂紅一劍封喉等毒藥煉製,並且,只有在清遠縣的賭坊才能買到。”
“賭坊?”
“只有清遠縣的賭坊。”馮河冷漠的重審一次,並簡單講述了一下毒藥來歷。
要煉製“無情”,有一種草藥只在清遠縣境內生長,而這毒藥,最開始也是徐大夫的同窗研製。他的同窗將藥方賣給了一個賭坊老闆,後來去世。都說他是作孽太多才會早逝,但實際如何不得而知。不管怎樣,這名為“無情”的劇毒,便在清遠縣賭坊流傳,號稱免費給那些賭的傾家蕩產的賭徒使用。
毒藥的淵源與本案並無關聯,藺伯欽眉頭一擰,直接問:“可查到是誰在賭坊買的‘無情’?”
馮河點了點頭,沉聲作答:“正是望州知府,陳子揚。他是在上次蔡高義一案的時,親自去賭坊買的。”
賭坊老闆一開始還不肯說,要不是馮河用劍指著他腦袋,還探聽不到這個訊息。
殺正妻,扶姨娘。
的確是再尋常不過的案子。
只是兇手是當今望州父母官,這點就棘手了。
然而棘手的不僅僅是這件事,馮河從懷中又摸出一件東西,說出的話直讓藺伯欽和楚姮怛然失色!
“這是當時陳知府買毒藥時,所給的銀子。”
一錠銀元寶,躺在馮河掌心。
銀元寶整整十兩,正是……火耗後的官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