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使用暴力,罪加一等。”
她控訴。
顧阮東微微喘著氣,低頭看著她笑。
她以為他又會說我錯了之類道歉的話。
結果,這次沒有,“我確實活該。如果不是自以為是的想保護你,不想揭穿你讓你尷尬,也不至於自己難過這麼久。”
說著,又把她抱進懷裡:“垚垚,我怕你是在騙我,應付我。與其說是不想揭穿你讓你尷尬,不如說是我害怕謊言後面的真相,寧願自欺欺人,當做不知,粉飾太平。”
因為他們的感情經過震盪,也因為她的成長太大,在兩人的關係裡,他已不如從前那麼遊刃有餘。
陸垚垚小沒良心,可太喜歡看他沒自信的樣子了,並不打算安慰他,反而說道,“就那麼不信任我啊?那再加一條不信任我的罪,數罪併罰。”
“怎麼罰?”他作勢又要去吻她的唇。
陸垚垚推開他笑道:“罰你一個月不準碰我。”
“哦”他直起身,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忽又低頭在她耳邊說:“你這個罰,典型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笨。”
陸垚垚就說吧,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安慰。
什麼沒自信?那都是她一剎那的錯覺。
“改天再罰可行?今天先做點正經事。”他攔腰把她抱起,滾到旁邊的床上,前幾天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
兩人正打得火熱,陸垚垚的手機響了,沒心思接,繼續纏在一起。
不過幾秒,顧阮東的手機也響了。
能同時給他們打電話的只有家裡人,顧阮東不得不停下來,翻身去拿手機,一看螢幕跳動的是陸闊的名字,他按了擴音,語氣頗為不耐:“什麼事?”
陸闊那邊聲音有些慌:“陸垚垚呢,讓她快來醫院,阮阮要生了。”
床上的陸垚垚一聽更慌了,一下蹦起來,不知是要先穿衣服還是先穿鞋了,好在顧阮東鎮定,說了聲知道了,掛了電話過來幫她穿衣服。
此時的陸闊坐在救護車上,大腦一片空白,一邊握著阮阮的手安慰她,一邊騰出手來,給所有家人和相近的朋友打了電話。
垚垚和顧阮東直接去醫院等著了。
聽瀾和卓禹安的車也在他們救護車後面跟著。
他手冰涼,哪裡是他安慰阮阮,分明是阮阮安慰他:“你別緊張,還早著呢。”
實際上,只是羊水破了,肚子還沒有任何反應,不知什麼時候生,這麼興師動眾,阮阮自覺都不好意思,想讓她們都回去,等生完再來。
陸闊:“不行,我太緊張了,需要他們來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阮阮無語了,嬌氣闊。
看出他是真緊張,雙手都是冰涼的,不時問她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放心。”阮阮反握住他的手,本來覺得好笑,現在只剩感動,她從小得到的溫情少之又少,從來沒有人這樣全心全意地關心她,只有陸闊,想到這,她的鼻尖忽然酸酸的,眼睛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