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吞天翻了個白眼,可不無聊嘛,你不早扔給我了?
“那我們買方子,我們自己煉,不用勞煩夜道友。”
夜溪似笑非笑,真丟了一張紙過去。
“這是——”
“藥劑方子。”
“啊?!”
“別驚訝,這方子你們仔細看,上頭藥材都常見,可惜,手法只有我一個人會。喏,辛苦你們來一趟,方子給你們了。”
上頭列著上百種藥,果然都是很常見的藥材,更是痛心疾首,想來人家這麼自信,他們就是把那些藥材直接吃了也沒用。
焦琅直接問:“手法不能賣?”
夜溪想,一劍門的人果然直性子,要是天玄宗的,怕不得拐上幾十個彎兒。
搖頭:“血脈決定,非我不可。”
去你的血脈你個大忽悠,你有血嗎?我有血嗎?吞天如此暗道。
兩人皆無話,再直脾氣,這個時候也不能說:你不是哄我的吧?
嗯,換了別的師兄師弟來,還真可能這麼問。但後果不得打起來,這位又是個戰力未明的。
許仙仙:“您再仔細想想。”著急起來。
那藥劑門裡命令了,一定要弄回來,就是這次不成功,也要打下個良好的開端,哪能這樣被一口回絕呢?
夜溪苦惱:“一劍門,一劍門,門裡有啥呢?”
看人家師兄妹倆誠心誠意來,任務完不成憋得小臉都紅了,她還真是想成全。
可成全也總得找點兒理由,總不能說我看你長得好就給你吧?顯得自己也太隨便了。
無歸:好像你跟你師兄師姐好,他倆的臉沒起多大作用似的。
空空無心取笑:“一劍門除了人就是劍,劍瘋子唄。”
別人說一劍門劍瘋子,不是帶著嘲諷看不上就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偏她說了,格外的俏皮友善,就好像是說了一句很稀鬆平常的:呀,他們愛吃甜呀。
焦琅和許仙仙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對空空笑笑,覺得自家門裡是有些太——心無旁騖了。
空空也對兩人笑,晴光乍洩,兩人一個晃神,想,若是自家有這麼一個小師妹,再嚴厲的長輩都捨不得逼她練功吧。
夜溪卻是聽了空空的話心中一動,想起自己一個遙遠的夢想來。
那時喪屍王還是個人,初成豆蔻,迷上各大宗師的武林,經常幻想一人一劍一馬行走天涯,俠女之名威震天下。最後在老媽的掃帚疙瘩下含淚扔了書,那個不切實際的夢也就淡去了。
那是個全民“科舉”棄武從文的時代,江湖豪傑也不過是荷爾蒙在幻想中躁動不安。
可這個地方有啊,修真界的劍修啊,一劍西來,天外飛仙都是小兒科,幻想一下自己,腳踩雲朵,大袖蹁躚,遺世獨立,一劍出而天下變色,仰慕者眾,嫉妒者驚,留一世清光我自獨孤而去。
太特麼有範兒了。
“我要學劍。”夜溪如是想。
無歸呵呵,夜溪想啥他感覺到了,就您已經用您的拳頭和腳丫子給十大門派留下深刻印象的刺兒頭,還想裝個神秘高人世外高潔範兒,少女,啥叫想的美啊,呵呵。
但他不說,他就等著看夜溪裝逼那天看她能裝出啥來。
“咳咳,焦師兄,許師姐,你們的劍法賣不賣?”
焦師兄,許師姐,大喜過望,方才說話人家可是隻叫道友的,這稱呼一改——有門兒!
“賣賣賣,那種東西我們多了去,夜師妹你想要哪一種?我們用藥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