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媽逼的。”張彬上去就揪這家夥的衣領,直接把他摁在了牆壁上,怒喝道:“老人家才做了手術,你來吵什麼吵,欠揍。”
張彬輪拳就要打,就在這時候,一聲哐當聲響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是王大爺,他居然拖著病痛的身體,掄手將床上的一件瓷碗給撥地上砸了。
中年人一見瓷碗砸碎了,氣的拼命掙紮開張彬,然後不要命的撲向地上,死命的去抓碎片,瓷瓶把手掌手臂劃破了都不在乎。
花凝見到這麼瘋狂的一幕,震驚的急忙走到張彬身邊問道:“這人不會是個瘋子吧。”
張彬搖搖頭表示不知,王大爺這時候虛弱道:“他是瘋了,把他給我趕走,我不要見他。”
張彬就要動手,豈料這人自己卻站起來了,怒道:“老不死的,你瘋了不成,這可是汝窯,你他媽的居然給老子砸了,你賠我,賠我……”
這人要動手掐王大爺,張彬嚇的急忙拖住他,花凝一見不好,忙喊了保安過來,這才把人給拖走了。
人走了,醫生檢視了一下王大爺的情況,確定沒事後,張彬忍不住問道:“王大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大爺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道:“彬子,你看看地上的東西就什麼都明白了。”
“嗯?”張彬好奇不已,撿起了地上的碎瓷片。
當他的右手和瓷片一接觸,立生感應,他看見一個好像王大爺的年輕人燒制了這件瓷器,直叫他錯愕的喊出來:“贗品?”
“什麼?贗品,不是汝窯嗎?”花凝也是錯愕無比,真要是贗品,那人幹嘛還為這拼命無比。
張彬皺起了眉頭,仔細看了看這汝窯,一看一驚的:“怎麼可能,居然有如此逼真的贗品。”
花凝不解問道:“怎麼了?”
張彬指著瓷口道:“你看著胎色,像什麼顏色?”
花凝凝神看了一會兒,回道:“好像有點香灰色,不是太白,這怎麼了?”
張彬解釋道:“汝窯的胎骨正是‘香灰胎’。”
花凝越聽越糊塗:“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是胎骨?這香灰胎又有什麼奇特的。”
“這個……”張彬不禁有些為難的撓撓頭,他也是從筆記本上得知的這一切,正要和門外漢講解起來,實在是有些費力,好像得從頭說起才成。
“你看這裡,從斷面看,胎骨就是瓷器內裡的情況,這就好像是咱們人的骨頭一樣,支撐著整個瓷器的框架,這麼說你懂不懂?”
花凝仔細看了看瓷片,點頭道:“懂了點,但是這香灰胎又是怎麼回事?”
“所謂香灰胎,胎質細膩,胎土中含有微量銅,迎光照看,微見紅色,胎色灰中略帶著黃色。汝窯瓷器胎均為灰白色,深淺有別,都與燃燒後的香灰相似,故俗稱“香灰胎”這是鑒定汝窯瓷器的要點之一。”
花凝一聽這樣,立馬道:“那這麼說這是瓷器是真的汝窯啦。”
“哪可能是真的,全世界披露的真品總共才67件,你覺得市面上叫囂的可能是真品嗎?”張彬立馬否定道。
“那這香灰胎是怎麼回事?”